6740 10世纪 密教佛母
LOT号 | 6740 | 作品名称 | 10世纪 密教佛母 | ||
作者 | -- | 尺寸 | 15×13cm | 创作年代 | 10世纪 |
估价 | 350,000-450,000 | 成交价 | RMB 368,000 | ||
材质 | 形制 | ||||
西藏,棉布矿彩 此幅唐卡所绘制的主尊为十一世纪克什米尔风格的夜叉的唐卡。「夜叉」文字最早来源于古印度神话,在其中是指类半神,财神俱毗罗的侍从,守护其在吉罗娑山的园林和山中的财富。主尊身份无法直接判断,但从其手帜物和手印及其身色,推断主尊的身份可能是夜叉。佛教所说,「夜叉」为北天王毗沙门的眷属,为天龙八部众之一。毗沙门天王管领夜叉八大将以护众生界。《大日经疏》五曰:「次于北门当置毗沙门天王,于其左右置夜叉八大将:一名摩尼跋陀罗,译曰宝贤。二名布噜那跋陀罗,译曰满贤。三名半枳迦,旧曰散支。四名沙多祁里。五名酰摩嚩多,即是住雪山者。六名毗洒迦。七名阿咤嚩迦。八名半遮罗。」其形象有时被描述为美貌健壮的青年,有时又被描述为腹部下垂的侏儒。在古印度神话中,夜叉是半神,有关其来源,说法不一。据《毗湿奴往世书》所述,夜叉与罗刹同时由梵天脚掌生出,但双方通常相互敌对。夜叉与害人的罗刹不同,对人类持友善态度,因而称为「真诚者」。夜叉形象多变,有时被描述为迅速、怖人的武士,有时又被描述为腹部下垂的侏儒。女性夜叉被描绘为带有快乐的圆脸和丰满的乳房与臀部的美丽年轻女子。 此唐卡描绘的正式女性形象的夜叉。主尊头微偏,脸庞偏于方形而呈现四分之三的侧面角度。头顶束高发髻旁有月轮,戴花冠,冠叶和八饰绘制注重细部妆饰。青春四溢的面部,尤其是五官的刻画展示出藏而不露的神秘笑意,眼睛欲闭还启,鼻梁修长,薄唇施以朱红,表情富于个性。胸部符合经典要求,表现出十六岁少女饱满的青春洋溢的特点,但轮廓很不清楚,腰部收得较细,腹部肌肉仅用颜色渲染出来,反映出画家正在逐渐丧失克什米尔传统的人体表现手法的同时,形式主义色彩加重。背光主要采用简单线描、平涂和略施晕染,协和几种颜色,交替排比描绘。主尊跏趺坐于典型克什米尔造像形式特点的莲座中,结合其描绘以平涂和凸凹晕染相结合的手法,具有明显的克什米尔艺术晚期特点,可以初步断定它的绘画年代应在十一世纪。 公元836年朗达玛执政之后,下令禁止佛教,封闭寺院,大批佛教经典、绘画、塑像被毁。这次灭佛使佛教在西藏销声匿迹达百年之久,直至公元10世纪才使佛教从西部阿里的古格和东部的青海进入,再度在西藏复兴。史称「上部律传」、「下路弘传」。佛教进入后弘期,由于阿里古格国王益西沃大力护法,东印度高僧阿底峡受邀于1042年到阿里托林寺弘法,阿里成为西藏佛教的中心,同时印度、克什米尔艺术传入阿里。当时曾有32位克什米尔艺术家随古格高僧来到阿里。无疑,这些艺术家对藏西的佛教艺术有着深刻的影响。阿底峡大师在阿里传教3年后于公元1045年前往藏中地区的聂塘寺传教,这里与印度东北部和尼泊尔相邻,多种绘画风格并存。藏传佛教绘画艺术风格受来自不同艺术传统的多种风格影响,包括吐蕃、汉地、印度、克什米尔、中亚、尼泊尔、敦煌、于阗、西夏等等,不同风格之间又相互混杂,其绘画呈现出丰富多样的形态。藏传佛教艺术风格的衍变是十分缓慢而又细微的,艺术家们必须严格遵循经典法度和仪轨进行创作,尤其是在佛的造像方面。而在装饰手法方面艺术家们有比较自由的创作空间,所以装饰风格最是丰富多样,最能体现本土艺术家们的创造力,也是某一时期、某一地区艺术风格中最让人敏感的特征。这时期的唐卡绘制细腻而不繁琐,虽有线条勾勒,但线条并没有特别的突出,更多的是以不同色调分清它的层次轮廓,绘制手法质朴、拘谨,甚至有些笨拙。唐卡颜色种类少,多以暖色的红、黄为主调,蓝、绿色配合点缀,色彩变化小,尽管是对比色,但颜色并不很纯,使得画面很协调、沉稳,厚重感很强。估计与年久自然褪色有很大关系,而且金色的应用极少。这些特点在这张唐卡上可以略见一斑。 综上所述,此唐卡风格古朴、画工精妙、色彩大气、品相完美,虽然尺幅较小,但是极为引人入胜,正如当代中国美术理论家邵大箴所言:「绘画叙事依赖于‘瞬间’的选取,选择不同的瞬间就会有不同的意味和作用,其画面所传达的信息和表现效果也各不相同。这在绘画的艺术性上不仅要求图像有一定的叙事内容或信息的传达,而且要求图像瞬间是高潮之前的顶点,这样画面才能够有强烈的感染力,才能呈现出巨大的表现张力。」绘制此唐卡的艺术家通过选取了人物最有表现力的外部动作和神态,使观者通过可见的外部动作洞察人物隐秘的内心世界,体现其所想表达的教化。这些特点使其在西藏早期唐卡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学术地位和艺术价值。(吴之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