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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5 明初或更早 缂丝米芾书「万寿长春」书画长卷

缂丝米芾书「万寿长春」书画长卷
拍品信息
LOT号 5675 作品名称 明初或更早 缂丝米芾书「万寿长春」书画长卷
作者 -- 尺寸 高33.5cm;宽531cm 创作年代 明初或更早
估价 5,000,000-9,000,000 成交价 RMB --
材质 形制
出版:
• 保利艺术研究院,《保利拍卖十五周年精品集·古董珍玩卷(下)》,583页,编号1129,2020年

备注:
• 1920年代法国重要私人收藏
• 木盒内有书信资料及文献资料

整幅手卷共四大部份组成:铁线篆书“万寿长春”引首、表现山间的竹石小景、米芾书法题跋诗句,此三部分为缂丝而成,最后一段则为纸质,其上钤有宋徽宗“睿思东阁”宝玺和两位大臣“奉敕谨观”署名的鉴藏拖尾。其缂丝法书:“圣朝佳节遇长春,跪捧金炉祝又焚。宝藏发来天地秀,玉阶层出帝皇尊。”与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宋 缂丝米芾书柏叶诗”极为相似,可资比对。
除宋徽宗宝玺和多方宋代著名书法家米芾钤印外,还有元代著名收藏家宇文公谅的收藏印和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朱大韶的收藏印。引首的缂丝书法“万寿长春”,画心缂丝画的竹石小景,和其后的缂丝《长春节》诗句米芾书法,三者相互应合构成为庆祝帝王寿辰所特制的宫廷之物。
此幅缂丝图卷缂工精湛,画心是在本色地上缂织翠竹青石、昆虫花草,无一着笔处。画面构图质朴沉稳、自然典雅,润色自然,不求形似,同于简逸风格的文人花鸟画法。其山石绿野取深浅两种色线,以形如凤尾的戗色法表现,此法亦称“凤尾戗”,为元代末期出现,至明代普遍使用的增创缂法,极富装饰意味。加之画心的缂丝之中无一彩笔羼杂,采用以平缂为主,辅之以搭梭等方法制成,“水路”清晰、色界明显,应为元明之际所成,又具有宋代缂丝的遗韵。
其中平缂为缂丝基本技法,即依照图案色彩的变化要求顺经纬之理进行平纹交织。而搭梭亦是缂丝的基本技法之一,当织到两种不同颜色的花纹相接的边缘时,因两色不能互相连接而形成裂缝,故在每隔一定距离处使两边的色纬相互搭绕对方色区的一根经线,以避免竖向裂缝过长而形成裂口,此种缂织技法称搭梭。
而山石所用的凤尾戗,极富装饰性,是以两种色线交替缂织长短、粗细不同的线条,线条的戗头一排粗钝一排尖细,粗者短,细者长,粗细相间排列,因形如凤尾状而得名。如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明代“缂丝瑶池集庆图轴”、辽宁省博物馆所藏元明时期的“缂丝木绣球花图”,及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元代“缂丝崔白杏林春燕图”,三幅作品中的山石皆使用了凤尾戗之法。
本幅缂丝在飞虫的表现上使用了合色线,此法自宋代既有,是以两种不同色彩或不同明度的色丝合捻而成,使所缂形象愈加立体,如清宫旧藏的“元 缂丝东方朔偷桃图”中灵芝茎部即用石青和米色二色丝线,较好地表现出物象糙涩的质感。
缂丝的米芾书法部分则应为宋代无疑,当为清代宫廷重新装裱时,将缂丝竹石小景作为宋时之作,与缂丝米芾书法装裱一处。旧时学者对清宫旧藏的宋明缂丝作品,在时期划定上多有错漏,如台北故宫博物院中多幅定为宋时的缂丝画作,现今学者多认为是元明时期制品而非宋。此卷轴包首以精美的天华锦装裱,为清代乾隆时期宫廷重新装裱,又具祝寿佳意。本品天头、引首、画心各部分时代特征明显,在中国艺术史上体现出它独有的学术价值和历史地位,也很可能为今后提供一个参照标准。
宋代“万寿长春”缂丝卷轴流源之法文记述书信 译文
(19)20年8月17日,宋本,缂丝卷轴一幅,以宋代名家米芾(1053-1107) 之画作与亲笔书法为底本。米芾,籍襄阳,字元章,号鹿门居士、海岳外史。
此缂丝卷轴为天子万寿节庆之际,进献宫中而作。
记着: 卷轴宽39厘米。
此轴卷首为纸本 (长 51厘米),为二大臣奉圣谕鉴赏此卷之署款。(“奉敕谨观” – 译者注) 。
此两位大臣:
1.陈诚之,左朝散郎, 侍郎(礼部尚书之副), 皇帝近臣。
2.赵恺, 成州团练使 (地方卫戍司令),管理宫廷各门事务大将军, 兼管四省事务,京师节度使。
臣等奉圣谕鉴赏。(“奉敕谨观” – 译者注) 。
在后者署款之上,有一方大玺”东门远见” (“睿思东阁” – 译者注) ,足证此二大臣受命于帝。
卷轴引首为缂丝本身, (长80厘米), 绣黑底四字,意为: 春日之皇帝万寿节。(“万寿长春” – 译者注) 。
卷轴此后为缂丝画幅,绘有花卉奇石。
缂丝画芯左下角有二印章,具已模糊。其一尚可辨认,为明代项元汴(1525-1590) 之印章,”墨林秘玩”,(项元汴号墨林) 。
卷轴之最后为缂丝书法 (长177厘米) ,此书法是祈求皇帝万寿之祝愿与称颂圣治之赞美。署款为米芾。右下角有项元汴另一印章“项子京家珍藏” 。
书法左侧有米芾印章两个,第一“米芾元章印” ,第二“中岳外史” 。书法最左缘另有二印,其一为收藏印“宇文子贞” ,其二“及第进士藏书画印记”
在装此缂丝的盒子中有一篇写于1920年8月17日的关于此缂丝的法文记述,这篇记述为两页陈旧的纸,以老式文笔写就。记述以确定的语气明确指出此缂丝为“宋代,缂丝卷轴一幅,以宋代名家米芾(1053-1107)之画作与亲笔书法为底本。……此缂丝卷轴为天子万寿节庆之际,进献宫中而作。 (17.8.20 - Un rouleau Ke Seu (gobelin Chinois) d’époque Song, fait d’après une peinture et des autographies de Mi Fou, (1053-1107) peintre célèbre des Song, … C’est une oeuvre faite à l’occasion de l’anniversaire d’un Empereur, pour être présentée à la cour.) ” 法文记述对此缂丝的各部分尤其是主要玺印做了简单而准确的描述。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法国巴黎对中国文物有如此深刻的了解、同时法文文笔又如此流畅的很可能只有当时古玩大家庐芹斋(C.T.Loo)。这一点有待今后考证确定。
元代,缂丝艺术大量用于寺庙用品上和官员的官服上,并开始采用金彩,缂丝简练豪放,一反南宋细腻柔美之风,这对明清两代的缂丝艺术极有影响。又加之当时是信奉佛教的蒙古人统治中国,对金色的喜崇使织物内加金的作法成为风尚,且金彩又多盛行于与佛教有关的挂轴制作。如《纂组英华》记载元代缂丝作品释迦牟尼佛唐卡,其中释迦佛用十色金彩织出,异常精美。
明代,朝廷力倡节俭,规定缂丝只许用作敕制和诰命,故缂丝产量甚少。明宫廷“御用监”下设“缂丝作”,以管理缂丝的生产。但宣德朝后,随着国力的富强,禁令渐弛,织造日多,并重新摹缂名人书画,“南匠北来效技呈能,制作之精不亚宣和”。至明成化年,缂丝生产已再趋繁盛,作品主要产于苏州、南京和北京等地。缂丝艺术风格深受江南文人绘画的影响,多摹缂当时名家的画稿如缂丝艺人吴圻、朱良栋、王统等缂织沈周、唐寅、文征明等人的画稿即名噪一时,其中缂丝《瑶池献寿图》、缂丝《沈周蟠桃仙图》等佳作终为宫廷所收藏。
缂丝生产被皇室垄断,技艺的装饰意味就显得尤为浓厚了,创造出凤尾戗和双子母戗等新的技法,甚至在纬线中掺合了孔雀的翎毛等珍贵材质显示皇家风范。这一时期正值中国服饰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刻,江南地区也出现了小型作坊之间的经济竞争,高档面料也在不段尝试新的方法,质地也越发的柔软,“明缂丝”就这样应运而生了。此时江南缂丝已经有了相当规模,并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当时,苏州齐门外陆慕镇已有一批艺人,从事缂丝织造。名工朱良栋缂制的《瑶池献寿图》(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轮廓清晰,尤为冠绝。明代缂丝最大的特点,一是御用缂丝,进献朝廷,制作皇帝的龙袍。北京十三陵地下宫殿出土的皇帝龙袍就是一例。二是把写实与装饰相结合,内容有山水、花鸟、人物和书法等,以小幅册页为主,富有装饰性;尤其缂织人物,前所未有,可称得上一大创举。名家吴圻缂织的沈周《蟠桃仙》和《戏婴图》,人物开相全系缂织,形态生动,栩栩如生,呈现了缂丝艺术的独特风格。
“织绣书画”是织绣工艺品种颇为殊特的一类,其顾名思义是指织绣与书画的结合,用织绣的材料与工艺手法将书画内容再现而成。故而其既可归入织绣类,亦可归入书画类,清代宫廷钦定的书画著录丛书《秘殿珠林》及《石渠宝笈》初、续、三编中,即将织绣书画收入其中,视其为书画艺术的一个分科。
一般的织绣品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而织绣书画则带有更为强烈的观赏性,甚至脱离其实用属性,可视为纯粹的艺术品,供人欣赏。按照织绣品的制作技法不同,可大致分为织造书画和刺绣书画两大类。其中刺绣书画是绣工以绣针引彩线在织物上刺缀运针,以绣迹构成纹样,创作书画作品;而织造书画因是由织匠在织机上完成的,所采用的材料和方法不同,形成缂丝、缂毛、织锦和漳绒等不同的品种,故又可再粗分为缂丝书画和织锦书画。而本件【缂丝“富贵长春”图卷】则为缂丝书画之属,传世至今仍保存完好,堪称上乘,实为精品之中的佳作。
先毋论在造纸术出现以前,织绣一直是书画的重要展示载体,如商周的布帛画、战国楚墓出土的“龙凤人物图”和“御龙图”帛画,皆形象生动、笔墨技巧熟练,堪称正是绘画的作品。仅就织绣而言,自其肇始之时,便无法与绘画隔离,《周礼·缋画注》即载:“凡绣,亦须画,乃刺之,故画绣二工,共其职也。”自夏商周始,凡绣有山川、花木、虫鸟等图案的丝织品,均鲜有图画作底稿,故有“秀缋共职”之说。此后随着织绣的技艺不断增多,纹饰也日趋丰富,然而以画为底样的程序却从未改变。及至后世,宋代出现了专以书画为样稿用于欣赏的织绣品,此即为织绣书画。织绣,尤其是缂丝与书画的结合,实具异曲同工之妙。二者可谓取长补短,互为表里。以书画来创作,用织绣的技法来再现书画的效果,力求忠于书画原作。缂丝书画以线代墨,以灵活多变、丰富多彩乃至胜似书画的精湛工艺,达到书画所难以企及的艺术高度。
此缂丝卷轴主要由缂丝材质的铁线篆书法“万寿长春” 题头(引首或叫迎首),缂丝材质的诗句米芾书法题跋,缂丝材质的春日山野的画心,纸质的钤有宋徽宗“睿思东阁”宝玺和两位大臣“奉敕谨观”署名的鉴藏拖尾,共四大部份组成。除宋徽宗宝玺和多方宋代著名书法家米芾钤印外,还有元代著名收藏家宇文公谅的收藏印和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朱大韶的收藏印。
卷首的书法“万寿长春”,题跋的《长春节》诗句米芾书法,和画心幅面的春意盎然的景色,三者相互应合构成了一幅春日的写照,宛如一曲春光交响曲袅袅在耳。
《石渠宝笈》卷六有如下著录:
“附刻丝画卷上等
宋徽宗桃竹长春图一卷【上等天一】
宋本,五色织,未署款,有徽宗押字上铃“御书”一玺,后幅织米芾书唐句一首,款识云崇宁元年秋九月唐秦王上千秋节宴诗,米芾元章书,下有米芾元章一印,引首绣‘桃竹长春’四篆字,后有蔡氏书印一印,又一印不可识,卷高一尺一寸八分,广九尺八寸”
[注:原文无标点符号, 此处标点符号为笔者所加]
这段著录与此“万寿长春”缂丝在很多点上都非常接近,异曲同工,犹如姐妹作品。
1. 都有宋徽宗印玺(虽然印文不同)
2. 宋本五色织刻丝
3.刻丝本身都“未署款”
4. 后幅织米芾书唐句一首
5. 都有米芾元章印
6. “千秋节”对应“万寿节”
7. 引首绣“桃竹长春”四篆字﹐对应 引首绣“万寿长春”四篆字
8. 卷高一尺一寸八分广九尺八寸(大约 39cm x 300cm)
9. 组成部份相同﹕未署款五色织刻丝﹐宋徽宗玺﹐后幅织米芾书唐句一首﹐引首绣桃竹长春四篆字
创建故宫古物陈列所的朱启钤先生所着《清内府藏刻丝书画录》中也有同样的记载。此外,《石渠宝笈》卷九、卷十八和朱启钤的《清内府藏刻丝书画录》都有关于另外两幅宋代长春图缂丝的记载。
钤有宋徽宗“睿思东阁”宝玺的鉴藏拖尾 (宽33cm,长51cm)
卷轴的鉴藏拖尾部份为纸质。宋徽宗的“睿思东阁”九曲篆朱纹方玺 (7.3cm x 7.3cm)。此印见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唐 韩滉(723-787)《五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 黄居寀(933-993)《山鹧棘雀图》等。(另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上海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344页) 。可见此缂丝卷轴曾被收藏于北宋皇宫中。
关于此印,自宋以来多有记载﹕宋人周密《齐东野语 卷六 御府书画式》一节记载﹕“苏、黄、米芾、薛绍彭、蔡襄等杂诗、赋、书简真迹。……用睿思东阁印”。又据元人鲜于枢《困学斋杂录》记载﹕张符《牧牛图》、王维《维摩示疾图》、韩滉《乳牛》三件作品钤有“睿思东阁”印。鲜于枢去宋不远,所记当不为谬。《画学集成 卷二 论画》 有:“阎立本画……步辇图,画唐太宗……,并有睿思东阁大印”。
“睿思东阁”印的下方有“奉敕谨观”四字,并有南宋初年宋孝宗次子魏王任提点皇城司的赵恺和礼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累官至同知枢密院事的陈诚之两位南宋初年大臣的署名。明显可以看出“奉”字墨迹写于“睿思东阁”印泥之上。即钤印在先,写字在后。应该是传至南宋后,南宋高宗或孝宗敕命此二人“谨观”时“奉敕”署上的。说明此缂丝卷轴后来曾被收藏于南宋皇宫中。
证明了宋徽宗“睿思东阁”宝玺
见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唐 韩滉《五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 黄居寀《山鹧棘雀图》等。注录记载﹕宋人周密《齐东野语 卷六 御府书画式》﹐元人鲜于枢《困学斋杂录》﹐《画学集成 卷二 论画》 记载。
证明了三个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收藏印“项子京家珍藏”、“墨林秘玩”、“项墨林父秘笈之印”。还有一个疑似项元汴的印“神品”。
[见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米芾书法《苕溪诗帖》、米芾小楷名帖《向太后挽词帖》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宋 李建中《书谘(土母帖)》、宋 黄庭坚 《致景道十七使君尺牍》卷、宋 黄庭坚《自书松风阁诗》卷,还有现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宋徽宗《竹禽图》、宋苏轼《致梦得秘校尺牍》等]。
明代大收藏家项子京(项元汴1525-1590)收藏印
1). 米芾书法的右下角有“项子京家珍藏”朱纹长方印 (2.1cm x 3.1cm)。与工具书印谱一致。(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上海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110页) 。此印也见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宋 李建中(945-1013)《书谘(土母帖)》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米芾书法《苕溪诗帖》以及其它许多项子京收藏过的书画上。
2). 缂丝画面本身左下角的两个印都是项子京的收藏印。其中上边的一个是项子京的“墨林秘玩”朱纹方印(1.8cm x 1.8cm)。与工具书印谱一致。(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上海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109页) 。此印也见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宋 李建中(945-1013)《书谘(土母帖)》、宋 黄庭坚 (1045-1105)《致景道十七使君尺牍》卷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米芾书法《苕溪诗帖》以及其它许多项子京收藏过的书画上。
3). 缂丝画面本身左下角的两个印中下面一个也是项子京的收藏印,“项墨林父秘笈之印”朱纹长方印 (2.1cm x3.1cm)。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米芾唯一小楷名帖《向太后挽词帖》上的一方被分割裱糊的印文是同一个印。《向太后挽词帖》上的印因为被分割裱糊,所以常被忽略,很少见着印谱工具书。(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上海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110页)。现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宋徽宗《竹禽图》的项子京题跋上,和宋苏轼《致梦得秘校尺牍》上也都有这个印章与之一致。此印也见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宋 黄庭坚《自书松风阁诗》卷。
4). 画面右下角有两个印章,由于年代久远已极难认出,其中一方印疑为项子京的收藏印“神品”。此印见之于许多项子京收藏过的书画。
卷轴不同部份有数方明代收藏大家项子京的收藏印。佐证此缂丝卷轴在16世纪曾被项子京收藏。
关于此缂丝上的项子京(项元汴1525-1590)收藏印。众所周知,无论明清皇宫内府所藏,还是现今北京故宫、台北故宫博物院、乃至世界上其它各大博物馆所藏的宋元古书画,有很多都来自于项子京这位明代中期的大收藏家。例如现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宋徽宗《竹禽图》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米芾唯一小楷名帖《向太后挽词帖》。应该说能入项子京法眼的大都是珍品、精品、真迹。而这件缂丝卷轴就恰恰入了项子京的法眼,并且盖了多方收藏印,而且都盖在尽可能边缘的角落,足见其珍惜的程度。也衬托了它应该是前代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