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7 傅抱石 1944年作 东山携妓图 立轴
LOT号 | 2547 | 作品名称 | 傅抱石 1944年作 东山携妓图 立轴 | ||
作者 | 傅抱石 | 尺寸 | 60.4×47.7cm | 创作年代 | 1944年作 |
估价 | 5,000,000-6,000,000 | 成交价 | RMB 6,325,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立轴 | ||
【著录】 1.《傅抱石年谱》第83页,叶宗镐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2.《傅抱石年谱(增订本)》第126页,叶宗镐著,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 【出版】 1.《中国当代书画》第76-77页,乐山堂,伦敦,1988年。 2.《迈上新时代绘画创作高峰—人美「大红袍」出版30周年作品集(近现代卷)》第38-39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23年。 【题识】甲申夏月,抱石写于蜀中。 【印文】傅、新谕、其命维新 【何怀硕题诗堂】东山携妓图。谢安字安石,少有重名,寓会稽,与王羲之、高阳、许询、支遁游,无处世意,栖迟东山,朝命屡降而不动,放情丘壑,每游赏必以妓从。性好音乐,故有东山丝竹之称。历代画人每喜为图咏之,有高隐之令名,又兼声色之美。东山再起,不过小草何如处而远志。抱石先生此作,安石面有忧色,垂袖徐行,似别有怀抱。予藏有可染先生曩岁同题之作,同曲异工,堪称稀世之珍。己巳(1989年)谷雨后五日,涩盦何怀硕沐手敬题。印文:何、怀、硕、涩盦 【何怀硕题签】傅抱石东山携妓图。涩盦署。己已。 【来源】现藏家1988年购自香港乐山堂。 【注】此件作品的交接地点为中国香港,具体信息请联系北京保利拍卖近现代书画部工作人员。 1944年所作《东山携妓图》,东山就是谢东山/谢安,东晋时期的名将,他当时因为这个地位比较显赫,大家都关注他。他为了不要让别人对他产生一种谋权的印象,他就纵情游乐,甚至到妓院,携妓出行、喝酒、游玩,给别人一种他完全没有志向、糟糕、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印象,但实际上他心怀大志。前面一个老者,两位歌姬跟随在他的后面。傅抱石先生在找到一个题材后会有反复创作的习惯,这样的画我看过若干张,有大有小。傅抱石先生画此类作品是含有一种情怀,有志向的人实现志向的道路都比较曲折。此幅《东山携妓图》尺幅小,但从技法上来讲相当好。 傅抱石特别喜欢顾恺之,他的人物画中经常用这种细而快的游丝描,就像顾恺之所谓的春蚕吐丝的一种描法。这张画因为幅面比较小,我看到了明末清初时期南京名将张风(字大风)的影子,他是用相对来说比较简略的勾描,非常传神。此《东山携妓图》虽然幅面不大,但在同类题材中是比较好的。 —根据萧平视频采访整理 傅抱石作《东山携妓图》,目前所见四幅,其一作于1944年端午,其二作于1945年3月,其三作于四十年代后期至五十年代前期,1964年补题赠予淑宾。本次拍卖为1944年」夏月」所作。四图皆画谢安携二妓,谢面向左或向右,随行两位仕女则是互相对面。 「东山携妓」,典出《晋书·谢安传》,晋高士谢安,字安石,因不满朝庭昏庸、官场腐败,称病辞官,隐居浙江上虞之东山,闲时携妓出游,歌吹漫舞。以行为的放浪风流,掩饰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和怀才不遇的愤懑。李白有诗曰:「……谢公自有东山妓,金屏笑坐如花人。今日非昨日,明日还复来。白发对绿酒,强歌心已催。君不见梁王池上月,昔照梁王樽酒中。梁王已去明月在,黄鹂愁醉啼春风……」,是借这历史故事,抒发自己的慨叹。傅抱石「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谢安放浪的形迹,其隐饰着的内涵和真情,才是先生为图的宗旨。图作三人——拂袖前行者谢安,其后随行者为歌舞妓二。全图不作背景,简洁而明晰。谢安宽衣大袖,直面而行,与相随二妓全无顾盼与呼应,脸上着意加重的眼窝,似密布的愁云,炯然有神的眼目,含着隐忧,悲怆与刚毅。二妓面容娇美,相行相随间似互有交流,她们满目茫然,似对主人公的种种举止有殊多不解。在图中,她们的角色既用以形成对比、陪衬主体,又用以调剂色彩,丰富画面。畅劲的线描,显然取意于顾恺之,却又增加了率意的成份。顾恺之说:「四体妍蚩,本无阙少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睹中。」傅先生的人物画抓住了顾氏的这一精神。所谓「阿睹」,就是眼睛,灵魂的窗户。顾恺之特重点睛传神,傅先生则把这一「点」大大发展了。其三女益瑶有一段关于他画美人眼睛的生动文字:「我一闭目,便浮现出父亲画美人眼睛时的情景。专注得甚至有些儿紧张的神情不断地把眼镜摘下又戴上,不时地弯下腰准备动笔,又挺起身仔细端详,仿佛自语,又像在与画中人相聊。他手中一支细笔沾了墨,不断地在唇上舐弄,直到感觉最好的时候,才伏下身子。父亲画出来的眼睛,从浓到淡,从近到远,有无数的层次,只有父亲这样精细的心与手,才能画出这种细腻复杂、变幻多端的眼神……」,画美人如斯,画文人雅士同样如斯。我们不是在谢安的面容上,看到了这样的眼神吗! 每位画家都应该有他个人的习惯和擅长的那一部分 (如笔、墨、色或云、水、点景人物),而且应该力求既成技巧的发展,为达此目的,往往不惜牺牲其他一切,来培养和支持他的优点。这是无可置疑的,因为一树一石,要做到纯熟而有自己的面目的境地决非偶然可得,必须历尽艰难,孜孜不停,始能运用自如。扩大点说,要想对于每幅作品均有自己的面目,那就更非易事。古人倾毕生精力,朝夕握管,是否有成,尚不可必。如欲掌握珍贵难得的技巧,实在足令一位画家终身不敢旁骛,假使在这方面的努力不够是很危险的。 ——傅抱石《壬午重庆画展自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