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2 吴昌硕 日下部鸣鹤 花卉书法屏风 屏风
LOT号 | 2562 | 作品名称 | 吴昌硕 日下部鸣鹤 花卉书法屏风 屏风 | ||
作者 | 吴昌硕 吴昌硕 日下部鸣鹤 | 尺寸 | 150.5×40.3cm×16 | 创作年代 | -- |
估价 | 6,000,000-8,000,000 | 成交价 | RMB 14,490,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屏风 | ||
【出版】《迈上新时代绘画创作高峰—人美「大红袍」出版30周年作品集(近现代卷)》第6-7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23年。 【题识】 1.《芭蕉图》 题识:留得芭蕉听雨声。苦铁。 印文:俊卿大利、记印 2.《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一〉》 释文: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3.《杏花图》 题识:杏花春雨江南。昌硕。 印文:吴俊唯印、聋、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 4.《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二〉》 释文:放生鱼鳖逐人来,无主荷花到处开。 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裴回。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5.《凤仙花石图》 题识:金凤尝称好女,娇姿楚楚如仙。 颜色并宜秋夏,美人独立阶前。缶道人。 印文:安吉吴俊昌石、缶无咎 6.《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五〉》 释文:未成小隐聊中隐,可得长闲胜暂闲。 我本无家更安住,故乡无此好湖山。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7.《葫芦图》 题识:依样。缶。 印文:安吉吴俊卿之章 8.《行书苏轼〈夜冷西湖五绝其二〉》 释文:三更向阑月渐垂,欲落未落景特奇。 明朝人事谁料得,看到苍龙西没时。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9.《荷花图》 题识:避炎曾坐芰荷香。苦铁道人画。 印文:安吉吴俊章、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 10.《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一〉》 释文:海上涛头一线来,楼前指顾雪成堆。 从今潮上君须上,更看银山二十回。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11.《幽兰图》 题识:香骚遗意。大聋。 印文:苦铁近况、吴俊卿印 12.《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二〉》 释文:横风吹雨入楼斜,壮观应须好句夸。 雨过潮平江海碧,电光时掣紫金蛇。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13.《芙蓉花图》 题识:粗枝大叶,拒霜魄力。吴昌硕。 印文:安吉吴俊昌石、缶无咎 14.《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三〉》 释文:青山断处塔层层,隔岸人家唤欲应。 江上秋风晚来急,为传钟鼓到西兴。 题识:鸣鹤老人书。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15.《梅石图》 题识:信笔为之,颇似赵悲盦暮年意境。 壬子(1912年)春杪,安吉吴昌硕。 印文:吴俊卿印、破荷 16.《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四〉》 释文:楼下谁家烧夜香,玉笙哀怨弄初凉。 临风有客吟秋扇,拜月无人见晚妆。 题识:甲寅春分后三日录苏东坡诗,七十七叟鸣鹤。 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 【展览】「迈上新时代绘画创作高峰—人美‘大红袍’出版30周年作品展」,人美美术馆,北京,2023年11月6日-12月3日。 【注】此件作品的交接地点为中国香港,具体信息请联系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工作人员。 在近现代中国书画史上,作为「后海派」的代表画家,一代宗师吴昌硕的光芒无疑是最为耀眼的。而「海上画派」这个同上海 1843 年开埠以后一起成长起来的画派给当时充盈着陈词滥调的清末画坛带来一丝清新的「海风」。吴昌硕在五十五岁以前的绘画艺术是广泛涉猎、不断学习、转益多师的孕育时期。从五十五岁左右开始,他的绘画艺术进入了升华创造阶段,同时仍然不断向前人和同时代人不断学习借鉴,在五十六岁做了一月安东县令后彻底放弃入世济世的想法,全身心投入艺术创作中,到六十岁时,开始自定润格鬻画。吴昌硕是大器晚成的典范,但他也是早慧的,他的大器晚成是厚积薄发是比旁人更长的铺垫。在吴昌硕的晚年,随着西方文化和教育体制的挑战,和受西方文化影响的新文化运动的冲击,传统艺术的基础动摇了,吴昌硕继续实践传统绘画被赋予了一种更为公众的甚至民族的特性,吴昌硕的金石气可以看作中国文人画传统的最后的荣光。在中国新旧文化交替的历史背景下,吴昌硕是对传统中国文化的继承和创新的关键人物,是金石画风从晚清过渡到民国的主要继承者,也是近现代中国艺坛承前启后的一代巨匠,其地位与影响力没有人能与之相比。吴昌硕及吴门一派的书画家成为上海和中国画坛的主流,形成「家家昌硕,人人缶翁」的局面如果说吴昌硕是我国文人画的最后一个高峰,此套屏风则是这座高峰上最夺目的风景之一。 1891年,被誉为「日本近代书道之父」的日下部鸣鹤,远渡重洋来到苏州拜会吴昌硕。尽管吴昌硕要小他六岁,但鸣鹤相当敬佩吴昌硕的功力。他自谦浪得「东海书圣」虚名,赞誉吴昌硕堪比唐代草圣张旭。两位相差六岁的艺术家的交流谱写了一段艺坛佳话。归国后,日下部鸣鹤向学生和朋友大力推崇吴昌硕艺术,成为缶墨东游传播第一人。之后的百余年间,鸣鹤学生河井荃庐等日本知名书画名家更是来到中国各地和西泠印社,追寻吴昌硕的脚步,钻研中国金石之学。 吴昌硕的艺术赢得了众多日本藏家的青睐。日本上流社会的绅士名流纷纷向吴昌硕求书画求刻印,日本上流阶层多以拥有一幅吴昌硕的墨宝为傲。再加上西泠印社的影响,百年来日本书法界对吴的艺术可谓推崇备至,无以复加。 日本藏的吴昌硕作品大多是四尺条幅,这与日本建筑结构有关,因为几乎每家每户都建有「画龛」以备挂书画作品,高度、宽度正好适合四尺条。还有一种格别,就是煎茶道的茶室,他们会挂一些超巨幅的书画作品,比如曾流行过挂王铎、张瑞图、倪元璐、黄道周、傅山等巨幅超长作品。尽管建筑偏低矮,只能展现出一个局部,但足显主人的气派了。还有就是日式双屏这样的豪华形式。所以,在日本偶尔也会有一些巨幅吴昌硕作品的收藏。如在北京保利拍卖2017年秋季拍卖会中2.093亿成交的吴昌硕《花卉十二屏》,便是极为特别的吴昌硕巨制。 此套吴昌硕与日下部鸣鹤的书画合璧屏风与吴昌硕《花卉十二屏》相同形制,含日式八曲屏风一对。其中,吴昌硕1912年用赵之谦笔意,作芭蕉、杏花、凤仙、葫芦、荷花、幽兰、芙蓉、梅花八种。吴昌硕笔墨设色重、拙、大,金石味道十足。用墨浓淡干湿,各得其宜,表现出物象的内在气质和生命力。画中葫芦悬空摇曳,富贵之气溢于纸上;芙蓉碧红花绿叶,艳而不俗;杏花枝干以篆籀入画,抑扬顿挫,金石味极浓;幽兰则用行草笔法,活泼流畅,松动飘逸;荷叶以大笔饱墨挥写,依枝干之势,上下错落,浓淡相生,元气淋漓;芭蕉用墨清淡,干湿适度,极富神韵;凤仙花用没骨法画成,施以署红,用色沈稳,素雅清高;铁骨红梅金石气纵横,老辣苍劲,气象峥嵘。每幅各以行书题写诗句,或长或短,依画面布局精心安排。此套屏风展示出缶翁厚积薄发的绘画功力施墨浑厚沈稳,浓淡干湿,怡然自得,得花木之形,亦特具墨华韵致,设色点红嫣然,辅以嫩绿点染,颜色更加沈稳,营造出古雅酣畅的意韵。日下部鸣鹤1914年行书苏轼诗于对扇,每帧皆近五尺高,再裱于金底屏风,清华与金屏两相辉映,灿然一堂。 观此屏风形八曲一双、两对并置之形制,非日常家中所用。应由当时一位钟情金石书画、崇敬苏东坡之藏家定制。可请得中日两位顶级金石家之墨迹组为一屏,亦非寻常人可达成之事。 日下部鸣鹤,名东作,晚号鸣鹤,日本明治时期(1868-1912)书坛巨擘,被称为「日本近代书道之父」,与中林悟竹(Nakabayashi Kotake)、严谷一六并称「明治三笔」。鸣鹤与明治年间访日的杨守敬友善,从其习书及金石学,从此开创北碑书风,彪炳日本书坛数十年。除杨守敬外,鸣鹤亦与吴大澄、杨见山等中国金石学家颇有往来,日下部鸣鹤长吴昌硕六岁,两人相识于1891年,该年,鸣鹤来中国探访王羲之遗迹,并在沪浙地区拜访同道,与吴昌硕结交便在此间,二人或有会面,五月时,吴昌硕治印「日下东作」相赠,边款曰:「鸣鹤先生大方家。辛卯五月,昌石吴俊」。鸣鹤对吴氏印作激赏不已,请其治印多枚,吴昌硕曾有诗句相赠,「冻梅寻伴侣,短札羡康疆」,二人情谊可见一斑。鸣鹤在日极力为吴氏宣扬,是最早在日本推广其艺术的重要人物。1922年,日下部鸣鹤辞世,吴昌硕为其墓碑篆额,以致哀思。今日杭州西泠印社观乐楼前有两人结交一百周年纪念碑,这段情谊亦可作金石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