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7 何海霞 1992年作 深山探迹 镜心
LOT号 | 0837 | 作品名称 | 何海霞 1992年作 深山探迹 镜心 | ||
作者 | 何海霞 | 尺寸 | 132.5×66.5cm | 创作年代 | 1992年作 |
估价 | 350,000-450,000 | 成交价 | RMB 462,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心 | ||
出版:《何海霞家族画集》,台湾永真珍品坊出版, 1992年。 款识:深山探迹。何海霞作于一九九二年春。 印文:海霞、何瀛之印 说明:该作品藏家直接得自画家本人。 诗以言志,乐乃心声,画也应为人情感的流露。早年,我投师“大风堂”画学张大千先生,又上溯宋、元、明、清,“三更灯火五更鸡”如学舌鹦鹉,亦步亦趋,总算是换来了手艺。每当大千先生在众人面前对我褒奖时便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哈哈,我辈岂是蓬蒿人”。然而,稍事冷静,总是感到欠缺点什么。 1946年,随师入蜀,这对于出趟皇城即为远游的我真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世间果真还有这仙境般的去处;不用说这雄奇的峨嵋山,号称“天下幽”的青城……就是那镇水郭的茶棚酒肆都令我爱怜、神往。我仿佛是从中悟出点什么,从此这片土地就经常留下我的足迹。 1950年,我客居西安,又时时袖手无言徜徉于古城墙下、钟鼓楼前,望着纵横的街巷,质朴的西北人,忽然想到了故都。 我于1956年加入陕西美术家协会,同年即随协会赴华山写生,这里又是一番世界。但见华山一峰突兀直插天际,缕缕岚气锁其腰间,其威武壮观气象绝非蜀中诸峰可比,难怪李白有“西岳峥嵘何壮哉”之句。当我拾级而攀至韩退之投书处时,就已体验到何为“天下险”了。为观华山日出,夜宿玉井院,第二天我早早就来到东峰等候。当一轮红日从东方群山之岫冉冉升起时,我的心也随之澎湃起来,突然,我想起清代革新派大画家石涛的话:“此道见地透脱,只须放笔直扫,千岩万壑,纵目一览,望之若惊电奔云,屯屯自起,荆关耶?董巨耶?倪黄耶?沈赵耶?谁与安名?”对!与自然为伍,用我家法。仿佛是在血液中注入了兴奋剂,归途时我的步履都显得轻捷多了。青柯坪小憩时再回首华峰,我已暗暗制定出了以后的计划。 翌年秋天,我又到陕北深入生活,这是一片令人神魄飞扬的天地;雄浑连绵的黄土地,玛瑙般的红高梁,白云尽头蠕动的羊群,还依稀传来牧羊老汉的“信天游”……我真的有些醉了。在以后的十年中,我又游遍了陕南山乡,黄河两岸,我结识了农民、船夫、林场工人做朋友,我和他们说古论今宛如家人,他们也给予我知识,给予我创作激情。 我终于打破了旧有的模式,冲出了羁绊,画出了我的心声与对这片土地的眷恋之情。 一场“史无前例”几乎夺去了我的艺术生命,但我终于顽强的挺了过来,重新拿起画笔。这一时期,我潜心读了大量的中外艺术家的创作理论,并从音乐、戏剧、摄影等姊妹艺术中汲取营养,运用到作品中去。这也是我前所未有的多产时期,我的欢乐与热情在这一时期得到了空前的发挥。人们说我的画风变了。我以为这是又逢盛世的变法结果。 我终于回归故里,并将我的寓所取名“茧居”,多有人不解,莫非要做茧自缚、颐养天年么?其实这正是一个蚕做茧、茧又化蝶的过程,我多么想再能化做蝶儿振翼而能飞得更高些。 如今,我已八十有四岁,从事艺术近70年,如果说我的艺术尚有点成就的话,那则在于我从不对自己满足,即使有一息尚存,就要继续学习、探索。 何海霞 1992年3月于北京 ——摘自《何海霞家族画集》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