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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0 任重 2011年作 释迦说法图 镜心

释迦说法图
拍品信息
LOT号 0580 作品名称 任重 2011年作 释迦说法图 镜心
作者 任重 尺寸 36×377cm 创作年代 2011年作
估价 800,000-1,200,000 成交价 RMB 3,220,000
材质 设色绢本 形制 镜心

题识:1.辛卯南吕廿五日写成,朔方弟子清信士任重千里合南。
2.浴桐小馆敬造释迦摩尼说法图卷。任重千里自署。
3.岁辛卯夷则廿六日,佛弟子清信士任重千里斋沐濡豪,敬造我佛说法一卷,并恭记。
4.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5.般若顿门也,受持读诵。渐门也,至于一念生净。信如来,悉知悉见,则无渐顿矣。渐门居士净扫狂慧,愿从渐入,因地之真,莫过于此。辛卯夷则廿六日,予以康熙内殿轻煤墨起笔敬造我佛说法图卷,熏沐斋戒,不见俗客,门无剥啄,积兼旬之功,成之比及。书经之日又遗一是字,又遗一句,是大神咒。罪过罪过。为人生之道,为一艺之道,或可渐至,予知之矣。予以笔墨结般若缘,历劫无尽,渐欤顿欤,到得升处,着转语不得。辛卯南吕廿六日,佛弟子信男子任重重合南。
钤印:任重私印、任重掌握、千里父、浴桐小馆、任重之印
学习晋唐宋元,绝不是要回到晋唐宋元,去复古。恰恰相反,晋唐宋元的辉煌正应该是明清的酸颓、民国的混乱、今天国画界的浮躁的最好的强心剂。我们要师古人之迹,更要师古人之心。晋唐宋元那“十日一水”、“五日一石”,惨淡经营、一丝不苟,九朽一罢的敬业精神和职业道德;不矜不伐、中正平和、豁迈达观、潜心渐修的创作心态和人格操守,恰恰是明清末流文人画家所摒弃并在我们这个时代画人中间渐渐湮灭的“古人之心”。
晋唐宋元的绘画,总体上来说是形式与内涵相整合的。渐修得道,讲求功力和学养的传承和完备。传承理法神技兼备的高标准艺术。它把表现与再现最完美地结合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形神兼备”,既尊重和维护艺术本身的独立,又照顾到物象固有的形神体貌,在精神和品调上,画中有诗,有人格,有操守,有情有趣。一种贵族式的精神和操守,平淡天真,冲和蕴藉。之所以《溪山行旅图》、《清明上河图》等名迹可以百代标程,彪炳史册,正因为如此。相反,明清画家的怨天尤人、牢骚满腹是一弊;孤冷怪僻、故作清高又是一弊。表现在艺术创作上,或者是以破坏法则作为突破口,标新立异,故作狂态,粗野鄙薄,斯文扫地,或者僵如死蛇,状似乞儿,一味故纸堆里求生活,满纸棺材气,丧失起码的创造力。两者的精神品质孰优孰劣,只略作比较可以了然。
艺术的真正品质是作者心灵的品质。古人以寄情山水、诗书自娱等等来提高自身的品质和修养,实则是为了人品的提升。人品愈高,笔墨和画品也愈高。相比较而言,明清人比晋唐宋元实在大有逊色。
吴湖帆先生说:生宣一出画学亡,羊毫一出书学亡。其实,上古之画本无工写之分,可能只有粗笔和细笔、疏体和密体之别。减笔、泼墨,在唐宋时的王洽、石恪、梁风子时已有所滥觞,至于明清晚近而大肆泛滥。徐建融先生的提法也许稍微严厉,但是矫枉过正,革面洗心,清理门户,自有他的道理。其实,工写的手段倒在其次,主要是作品的品质。我自己最欣赏八大山人、齐白石、傅抱石的东西,觉得都极为精绝,不世出。当代的范曾、彭先诚诸前辈,我亦以为有学养、有来历、有修为,都非俗手可以企及。但是,“乱头粗服难掩国色天香”的前提是,你必须是国色天香。那么试问,又有多少国色天香?以至于泛滥到了铺天盖地的程度?看到西施捧心,也去东施效颦。本来,笔墨在一定程度上脱离物象,是艺术自身合理、完善、唯美化的体现。而体现“有我”的本体意识,也是物我两忘、物我交融的升华。更多时候,绘画的手段和目的及其从属关系的变化,有时恰恰会成就艺术的高低,也是艺术本身的浪漫化和自律化的最高阶段。中国画所讲求的“不似之似”,再加上中国文人运用“诗、书、印”的形式,使得写意画具有更完备的体系。但是并不是说,写意画就等同于文人画,就是高度地提炼,就是炉火纯青。具体到每个画家,修养、禀赋、气质,就如同瓶装纯净水一样,水质各有不同,有的达标,有的则不合格。就我个人的观察,九成以上的写意画家是不具备这种修养和品质的,是在滥竽充数。八大山人是天才,他更是有国仇家恨,是“勃然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的非常人。用范曾先生的话讲,他是贝多芬、巴尔扎克式的“魔鬼”。那么,又有多少画家敢于认为自己是天才、是魔鬼、是非常人?你也去画大写意的时候,真否真正具备了删繁就简、去芜存菁的能耐?是不是真的“喜气画兰,怒气画竹”,还是在故作呻吟?有没有达到“形神兼备”、“神乎其技”之后的天人合一、得意忘形?
顾恺之倡为穷形极态的真实,以为形体“有一毫之失,则神气俱变”。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说:“夫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需全具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从晋到元,画家无不注重写生,提倡通过对形似的概括、提炼、取舍来达到真实、传神的形神兼备。画家是有敬业精神和职业道德的。郭熙在《林泉高致》中说:“一景之画,必须注精以一之。不精,则神不专也;必神与俱成之,神不与俱成,则精不明;必严重以肃之,不严,则思不深;必恪勤以周之,不恪,则景不完。”他有这样的一个严谨敬业的精神,再加上他有着明清画家不具备的严谨敬业的态度,比如,其子郭思对其创作时一丝不苟、惨淡经营的描述:“见先子作图,有一时委下不顾,动经一二十日不向,再三体之。”下笔之慎重、自尊如此。有说他:“举凡落笔之日,必明窗净几,焚香左右,精笔妙墨,盥手涤砚,如见大宾,必神闲意定,然后为之。”其心态平和、冲淡又如此。“已营之,又撤之,已增之,又润之,一之可矣,又再之,再之可矣,又复之,每一图,必重复始终,如戒严敌,然后毕”。我认为,中国画家应该多看看这段话,少画一点个把钟头就可以完成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古人之心和“用敬”之道。
—— 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