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5 李老十 1992年作 泥塘双鸭图·对联 镜心
LOT号 | 0595 | 作品名称 | 李老十 1992年作 泥塘双鸭图·对联 镜心 | ||
作者 | 李老十 | 尺寸 | 对联140×33cm×2;画138×70cm | 创作年代 | 1992年作 |
估价 | 600,000-800,000 | 成交价 | RMB 690,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心 | ||
著录:1.《当代书法家精品集——李老十》第7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 2.《中国当代名家作品精粹·李老十》第27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07年。 3.《二十世纪下半叶中国画家丛书·新文人画——李老十》第21-22页,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 题识:1.泥塘双鸭卧。破荷堂主。李老十。钤印:李、己巳、三残、破荷塘 2.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老十。钤印:李、无为 我小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很有些文化的邻居家听到过这样一句诗:“望门外,芳林绿草间;风动处,将是我鬼魂归来”。尽管我当时还不能解其中的意味,至今也未知这是哪位诗人的感怀,但那满是愁思的凄婉音调却缠绕了幼小的心灵,并使它在冥蒙之中感知到人生的飘摇,萌发了对于生和死的幽思。 古人云,人为万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但究其根本,无非是生死的问题。任何一种艺术的极至,终归于心灵对于生死感应的表述。 书昼乃心之迹也,我深信而不疑。一种生活态度必然影响你的书法,而在字里行间有所流露。一个能够自省、内观的人必能得益于书法,从一字一划中感悟人生的道理。书法是伴随人生的;书法是发现和确立自我的手段。 我崇拜过叱咤风云的人杰,幻想着建树奇功伟业,为世人所瞩目。幸好我的良知确立了我的选择,“书昼更动情,深心素墨中”。我曾站在巨大的昼布前以浓重的油彩横涂竖抹,造出种种物象以平复不安的内心。我也曾在数丈的过滤纸上走笔泼墨,以任情感奔腾。人性里那难以遏制的欲求占据了全部身心,我不能领略弘一法师高超的书作。对于何绍基的楹联和金冬心的字昼竟是无动于衷。这使得一位好友(金农的崇拜者)惊奇、恼火,甚至差一点与我绝了交。 感情和心绪难以总是一种状态,除了有着坚强意志和极具内心修养的人。岁月的增加、世事的消磨,我渐渐品出诸位大师作品的味道,自以为能讲得此中的高妙和超然了。面对着弘一法师晚期的墨迹,我试着去体验、接近那敏感而多情的心灵。在饱经沧桑之后,不再接受痛苦和欢乐而归入空无之境的全部过程。在其中再也找不到苦痛、烦恼和思虑,甚至欢欣。正如一位很有见地的老人所说“弘一法师的字里什么都没有了”。猛然我的心底生出无限的怅惘。 我于阳光下闭目端坐,冬日溶满身心暧洋洋矣!感其自然之恩赐乃是世界上惟一无须报答的,便吟诵起“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听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忽然阴风袭来、猛抬头见日没屋脊,心中顿生悲凉。良久,转念思之,心中释然。若无日落墨暗之愁怅,何得日出光明之欣喜,这也许就是:“无常便是常”以及书法黑白转换的道理所在吧。 生与死、静与动、明与暗相依相成。四季春夏秋冬,人情喜怒哀乐皆属自然。以书法而论:张旭的狂放与激愤,何绍基的平和与超然,爨宝子碑中的机智与幽默。以绘昼而论:吴昌硕的雄浑、潘天寿的冷峻、齐白石的亲切。皆是人类共有共通的情感,皆属自然天赋。以心灵去感应万物,我就是我的自然心,无须向谁求教。 心无存者方能无偏见,无偏见者方能宽容万物,让心灵引导我的生活和艺术。近几年我以残荷主题,创作了水墨残荷系列。因为画残荷,也时常独自到圆明园、颐和园去观荷,我画的残荷半是目中所见半是心中所想。我把枯蓬败叶置于秋风苦雨,冬雪寒霜之中,画面大都苍茫沉郁。有人问我为什么画得这么苦,让我如何回答呢?比如一朵美丽的花败落了,有人会伤感,甚至还要联想到人生的短暂。可有人根本注意不到,也有人会淡淡地说:“明年还会开呢。”这也许是人生观的不同吧。我倒是希望人们见到这许多被风雨摧折的枯枝残叶能生出些同情的心来,反而去加倍地爱惜那易逝的花朵。更希望自己能参透人生的真相,再从中获得倔强和快乐,那种快乐恐怕会更真实些。有人把人生分为三个层次。一是物质的生活。二是精神的生活。三是灵魂的生活。只有脚力最强的人才能够不满足于衣食和学术、文艺而去探求人生的究竟,宇宙的根本。尽管我目前只能生活在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却非常钦佩脚力强健的人。由此想到绘画。常听有人说画就是玩,我以为画家对画仅仅赏玩是不够的,还应把它做为认识人生的途径。“著书都为稻粮谋”只不过是一时的自嘲而已,果真如此那填饱肚皮又去做些什么?中国画很可能成为我终身为之追求的事业,诗、书、画、印寄觉悟深情,此生无他愿了。 ——李老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