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6 江宏伟 2004年作 风起芦花如醉 镜心
LOT号 | 0596 | 作品名称 | 江宏伟 2004年作 风起芦花如醉 镜心 | ||
作者 | 江宏伟 | 尺寸 | 122×131cm | 创作年代 | 2004年作 |
估价 | 1,200,000-1,500,000 | 成交价 | RMB 1,955,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心 | ||
著录:1.《中国美术家作品集——江宏伟》第71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 2.《当代花鸟画精品心解——江宏伟》第1页,荣宝斋出版社,2005年。 题识:甲申年于水佐画屋,宏伟。 钤印:江、宏伟 我已经很少作不切实际的思考,而是以顺从的方式来从事我的绘画。如果有人提出这幅画是如何画成的?作画的动机又是如何?画面试图体现什么样的意境?我真的很难回答。一幅画的完成,当然包含以上的各种问题。但有时仅是一个偶然,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契机。 例如,我完成了《风起芦花如醉》画名是后起的这幅作品,此幅作品的缘由是为了一个画框而作的。 2003年,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展出了我的三幅横条的画,是安放在一个方形的大框中展出的。退件后画随框一并运回家,取出画后,此框弃之可惜,在家中又占地。于是萌生画幅大画,挂在饭厅,这就是此画的作画动机。连画纸也是向人索取的,因为八尺熟宣,我没有备过。 我选择画白鹭芦花,这有两个因素:其一,我手头恰好拍摄了一些白鹭的相片,有几个动姿较为入画;其二,尺幅大了,如果内容太多,不便统一。枯苇的颜色单纯,且枝叶形态能体现聚散的线形,穿插相对自由。而鹭鸶的色块纯白,与其对比,无论从形态、色彩以及相互的关系既合理统一,又明快相适。 其实作画不在于画什么,而在于怎么画。从什么样的角度切入,更重要的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协调相互间的关系。以灰黄色为基调,几只鹭鸶自然地形成几个亮块,也自然地十分醒目地活跃在视觉里。面对一张裁好的白纸,我会隐约的生出成就画面的幻觉。这类幻觉也许便是通常所指的构思、立意等等。 说实在,此类幻觉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表示对绘画理解程度的高低。仅是一种幻觉,有点类似白日梦,大多数人都会做。 我并不是有了完整的设想、周密的考虑才开始进入具体物象的描绘。设想有时仅是一种蒙胧。我甚至认为具体的某一物象更为重要。因为只要有了具体的物象,才能焕发切入画面的联想,才能引发与其相适的其它物象的成立。 在我的作画经验中,一开始对着最先而至的物象作具体的刻画,是件愉快的事。例如,我面对第一只鹭鸶的刻画,只需要关注它的形态。羽翼构造,在悉心的刻画中,将自己从对象身上所感悟到的美感逐渐地渗透到这只羽体之中,让其慢慢地丰满。随着羽形的显现,一枝芦叶顺势地展现了。这一阶段,通常是顺利的,同时也带来了遐想的乐趣。然而唤醒的印象,并不是以完整的图形出现,仅是一种似是而非的飘忽。因为画面有其自身的轨迹,有其特定的构造。浪漫的印象只是一朵飘浮的云。 当进入第二只、第三只鹭鸶,以及配景的芦叶逐渐增多的时候,就不像开始那么顺利了。因为一旦画面出现了最先的物象,给你带来想象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制约,画面继续出现的物象,必须与巳经出现的物象相适、相配,此时无浪漫可言,而是一种非常实际的调整。例如第二只、第三只鹭鸶的角度,相互间的间距,与背景的配合,总之这一过程是费力的。一个小小的细节,有时会牵动全局。并且起稿是铅笔线,画面呈现的仅是线与白纸的对比,这往往会造成迷惑,因为线与线的关系,可能会制造一种假象,似乎在线形的节奏引导下让我们觉得画面应该是丰满了。然而一经着色,线条立刻降为次要,而物体的形块便会显露出来。 多年的作画经验,已经让我在处理稿子时,考虑到填成色后的效果。也就是说,线形最后会演变成实体。所以画面上几只鹭鸶我是在稿子上不停的安放、羽体的忽隐忽显,隐与显的比例,以及与芦花走势的相谐,均是在琢磨和修改中,一点点地完成。我明确地意识到当我轻松的画了第一只白鹭、第一枝芦苇,便已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牵制与约束了其它物象的进入,使我不得不耗尽心血。 —— 江宏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