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8 莫晓松 2011年作 京华春韵 镜心
LOT号 | 0598 | 作品名称 | 莫晓松 2011年作 京华春韵 镜心 | ||
作者 | 莫晓松 | 尺寸 | 224×197cm | 创作年代 | 2011年作 |
估价 | 1,200,000-1,600,000 | 成交价 | RMB 1,955,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心 | ||
题识:京华春韵图。晓松于北京画院。 钤印:莫晓松、清和书屋 工笔画当代重在渲染,但染着染着就把情绪给染没了,线给淹没了,其实线条是有情绪的。线还是与自己的个性有关系。我对粗旷浑穆的长线很有感觉,很来劲。 像《芥子园画谱》这些就把不同风格的线描归结为十八描,是古人对线描的重要贡献。其实从线的形态看,大体上可归结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没有粗细变化的线,一种是有粗细变化的线。由于强调书画同源,书法入画,画家有意识地在绘画中追求书法趣味。讲究线的书法趣味,线描的书法化,这是中国绘画特有的审美现象。 当代工笔花鸟画发展上的一个大问题,就是现代工笔花鸟画的线的弱化,把线仅仅作为一种边缘线去处理,丢失了画作的美感。当代工笔花鸟画中,缺失了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传承,走入了貌似繁荣,实则乏味空洞,只注重渲染制作的状况中。当代工笔花鸟画中的线,缺少书写性和生动性,所以很有必要再讲一下用笔和线描问题,工笔花鸟中的线,不仅可以具有造型功能还应具有写神、体意之境界。而且线本身也极其讲究,具有独立的存在价值、研究价值和审美价值。 宋代花鸟画,我近来研究方向首推崔白和宋徽宗,认识和理解他们两人的绘画风格,对把握两宋花鸟画乃至整个中国工笔花鸟史的传统和精华,是很有意义的事。崔白,它的画面带有一种情绪性的,他不完全是精神上的抒发,他有一种荒率野逸的勃勃生机,这就和宋代院体画家中—些十分精细但基本上不出宫闱,奇花瑞鸟的风格大相径庭,他的作品展现了一个自由清新,不受约束的鸟天花地。比如说《双喜图》,描写古木、枯草、秋风萧瑟之景,图中的鸟兽草木飒然生风,很耐人寻味,而用笔的力度更是让人惊醒。巨幅工笔花鸟都是以重彩形式出现的,因为在富丽堂煌的场所往往重彩更能压得住。 工笔花鸟画中有黄家富贵、徐熙野逸,我都在尝试。但现在更注重工笔花鸟画中墨色和线描的韵味。我近年从注重颜色到注重水墨的转换,跟绘画材料有关,看到那种色彩艳丽或过分制作的画面总觉得失去了中国绘画的本来面目。但这种转变主要还是来自于观念方面,对工笔花鸟画中所表现的主题,以及对花鸟草虫独特的生命意识有了深层次的看法。我以为用墨色可以表达一种情怀,幽深玄妙,迷茫的墨韵,有混元之象,有一种墨色滋蔓的效果,此颇让鹗着迷。格调、品格是一个重大问题,先贤的工笔花鸟作品高山止仰,这个传统太深厚。 宋代的花鸟一开始就达到了最顶峰,我觉得工笔花鸟画是最难有所突破的画种,但还得下功夫冲出一条路。花还是那个花,鸟还是那个鸟,古代花鸟画特别成熟了。我们就很难突破,很难真正创新。 我觉得当代花鸟画有一个弱点就是越来越精致化,这是一个当代工笔花鸟的很大的弊病,益州名画录中,将中国画分为“逸、神、妙、能”四品;唐代张彦运则有五品之说:自然、神、妙、精、谨细。当代工笔花鸟已缺神妙之品,仅在谨细上这一层面攀比,当代工笔花鸟画坛弥漫着一股纤细甜俗之风,以逼真为能事,偏离了工笔花鸟的健康发展的轨道。张彦运讲:最次一等的是谨细,这种是最下等的。其实我们现在的状况比这个还要差一点,现在普遍是工艺性繁琐的描写,以参考照片为主,没有概括,也没有取舍,就连夸张也很少,这样的工笔画就是千篇一律,几千张画看着都一个样。 有的画家太过于强调书法性,那绘画性就会减弱,如清代四王的山水画,像董其昌的作品是另外一回事。董其昌其书其画皆名重当时,他的画典雅含蓄、平淡天真、韵味十足。于画,他专擅山水,取董巨、黄倪兼收并蓄,颇饶笔墨情致,从中我看到了中国画线的法度和魅力,他自评曰:余画与文太史(征明)较各有短长,文之精、工具体,吾所不如,至于古雅秀润,更进一等。他的画面中所体现出来的境界和品位,让我深深折服,这种人是天才里面的天才!但是他画面中的形神稍差一些,但我还是喜欢在工笔画中试图寻找他那种古雅的感觉。分段线条就充满了活力,毛笔的弹性也表达出来了。工笔花鸟有一个不好的倾向,各种形状的花鸟草虫像是摆出来的,没有表现出很瞬间的生命状态,生机不足,过于精致严谨,古代有,现代和当代更严重,线很细很小心,好像生怕露出自己的感受,纯粹是画形,是形而下的,很多人的灵气在渲染中被淹没了,画面看着很完整,但是四平八稳,没有生机。 —— 莫晓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