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3 黄秋园 览胜团扇 (二帧) 镜心
LOT号 | 1183 | 作品名称 | 黄秋园 览胜团扇 (二帧) 镜心 | ||
作者 | 黄秋园 | 尺寸 | 42×36cm×2 | 创作年代 | -- |
估价 | 150,000-250,000 | 成交价 | RMB 172,5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心 | ||
著录:《江西文化名人系列之一•名人名画》,中国邮政贺年(有奖)明信片,封底作品,国家邮政局发行,1999年。 钤印:秋园、秋园之画、长留天地间 自公元1600年至2000年的400年里,在锺灵毓秀的豫章山水间,出现过两位惊世的中国画大家,其前锋者,是明末清初的雪个和尚八大山人,后劲者,是近现代的半个僧黄秋园。说也奇怪,二人同饮赣水,同赏庐山,而在画风上,二人却走向了相背的两端——八大简到了不能再简,黄秋园,则繁到了不能再繁。而两个人的画作在对美的追求上,却又有着极其相似的格调,那便是不逐流弊,孤高绝俗。 身处五光十色的凡间,在艺术上能做到絶俗之境,自然不是易事。雪个和尚,受其身世影响,有着自然的愤世嫉俗,体现在他的画上,似是一种暴力的冷俊;而成就黄秋园先生高妙手段的原因,是他觉得“红尘自比寒山冷”的无奈,并在作画时用心寻找自我、寻找寄托,赋形于画,则表达出了一股祥和的炽热。根据黄秋园纪念馆馆长、黄秋园之子黄良楷先生介绍,在黄秋园生前,每天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之外,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绘画上,黄先生的本职工作,乃是银行的一位职员,而对待绘画艺术,他一直以“爱好者”自居。以此心态习画,似乎没有了那么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画、喜欢画,而那股祥和的炽热,乃是由心底自然生发的。 凡事有利弊,虽然黄先生缺少院校体系的专业训练和名师的循序善诱,但这也为他借古开今、不受时人局限打开了门路,这也许就是李可染先生在参观黄秋园画展时所说的“黄先生的画,很少公式化”。 在黄秋园先生的绘画艺术中,山水画占据了极重要的地位;而在其山水画的作品中,积墨山水和界画,则是其中精髓所在。纵观中国近现代美术史,活跃于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黄宾虹、五六十年代的黄秋园和六七十年代的李可染在积墨山水画上都有着极高的成就。前者与后者,无论在学界还是现今的艺术品市场上,都已经充分地得到了认可,而黄秋园的积墨山水,受其作品存世量小和殒身而得名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地位和影响力都与其自身的艺术价值不符;楼台界画艺术,作为训练中国传统画家技法的“十三科”之一,起源很早,在晋、隋、唐、宋、元时期,都有着很高的成就,并活跃着一批界画大师,而从明董香光“南北宗”论始,界画被文人视为绘画之末技,渐形衰弊,至近现代画坛,几成绝响,而黄秋园界画的横空出世,在让人眼前一亮的同时,也让人唏嘘于前人关于雅、俗的陈言,原来雅、俗之别,只在须臾而已。 黄秋园先生生前虽然是默默无闻的,但在其身后,却给当时的画坛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在他去世七年之后的1986年,经过江西与北京有识之士的共同努力,黄秋园遗作展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可谓盛况空前,反响热烈。其后,黄先生被追认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央美院名誉教授和中国画研究院名誉院委,这在中央美院和国画研究院都是没有先例的!在展览进行过程中,李可染先生曾抱病倚杖先后两次观摩黄老遗作,并对黄老的山水做出了极高的评价:“山水画里,积墨最难,整个中国美术史上能作积墨的不多,成功的更少。在积墨山水画上有突出成就的有龚贤、石溪,近代的有黄宾虹,再就是黄秋园了”,“曲高和寡是自然的现象,妒才嫉能是历代都有的恶习”,“古人曰:‘国有颜回而不知,深以为耻’,象秋园先生这样的大家,长期被埋没,是我们工作的缺点,尤其是美协工作的缺点,我是美协副主席,我也有责任!” 参观过展览后,李可染先生以一件自己的作品交换了黄老的一幅遗作,以为纪念,李老对周围的人说,他一生只收藏过自己老师齐白石、黄宾虹和林风眠的画,而黄老的作品,是他所收藏的第四位画家的画。 在黄秋园先生的画册上,李可染先生所书的几句题辞更是将他那种英雄惜英雄的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黄秋园先生山水画,有石溪笔墨之园厚,石涛意境之清新,王蒙布局之茂密,含英咀华,自成家法,苍苍茫茫,烟云满纸,望之气象万千,扑入眉宇。二石山樵在世,亦必叹服!” 古今之论艺者,莫不羡人亡而业显,叹身谢而道衰。晚近画家中人亡业显者,首推江西黄秋园。往者秋园大隐于市,世未能知,独王兆荣学长慧眼识珠,鼎力游扬于京华,并得大师可染辈盛赞,乃名噪海内外,学者如云,流风广被。秋园擅写山水,而花卉人物亦工。所作山水除早年摹古者外,面貌大略有三。其一合二石山樵为一,苍茫茂密,气象万千,风格卓荦,最为妙绝,亦赏家最为关注者。其二出入宋人,丘壑多姿,笔墨精到,山石时作弹窝皴,别具匠心,识者亦颇瞩目。其三取法宋明界画,青绿巧整,精工妍美,楼阁富丽,人物生动,山石亦偶作弹窝皴,尤见精巧匠心。惟因迹近行家,所作复少,是以赏家每每忽之,此骊宫春苑图即此类面貌中少见之巨制也。余不见兆荣学长又已数年矣,中秋方过,金风送爽之夕,兆荣忽携友人造访寒舍,贻我近作,谈画论艺,并出示此卷。披览之余,不禁感叹作者之功深,曹丘之远道切磋,良可佩也。爰记数语,归之赏音,以助雅兴并识墨缘云耳。――― —薛永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