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1 黄宇兴 2014年作 光之教堂
LOT号 | 4821 | 作品名称 | 黄宇兴 2014年作 光之教堂 | ||
作者 | 黄宇兴 | 尺寸 | 145×230cm;12×12cm | 创作年代 | 2014年作 |
估价 | 350,000-550,000 | 成交价 | RMB 632,500 | ||
材质 | 布面丙烯 | 形制 | |||
签名:Huang Yuxing 2014 幻彩异象 视觉的冲刷 从当代艺术的层面来看,绘画存在的意义除了能集中体现创作者自身的心象感知外,有关视觉语言的多维度演绎也是极为关键的。顺其探索脉络,如果说波普艺术让我们看到了视觉语言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潜质,那么当下新绘画里以黄宇兴、薛峰、王海洋、陈彧君、宋元元为代表的新锐艺术家则将各种视觉形式发挥到极致,不仅体现令其彰显出了强大震撼力,给观者带去另一种体验,同时还扣动着当代人们的精神感知。可以看到,在他们那些幻彩异象带来的视觉冲刷中,或是将毫无关联的符号予以再排列,或以充满玩味的笔触描绘无可比拟的美感,或以别样逻辑营造怪诞奇异的氛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探索里,无论是繁复的色彩、虚置的景致还是张力的笔触,都无不是隐喻或象征着艺术家自身的记忆、情感与思考。换句话说,幻彩异象的实质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体验的修辞方式。就以往对日常现实或社会文化的思考来说,主流方式是众所熟知的现实主义演绎。与此种方式相迥异的是,这些新锐艺术家无一不是拥有扎实的基础和技巧,但他们却选择了以一种当代化的视觉体验和观念来付诸表现。在这个层面上,新锐艺术家的创作之路也为中国当代绘画提供了一种极具个性而又不单一化的深度启示。 把落日看成凄迷的黄金,这就是诗——不朽又贫困。诗就像旭日和夕阳的循环。 ——博尔赫斯 对于黄宇兴而言,其艺术不再是仅以“图像”作为存在的媒介,而是作为“叙说”的手段。因此,黄宇兴在作为画家之余,似乎还承担着诗人的角色,他不断致力于勾勒这个世界的轮廓并开辟一条通往生命中心的道路,尽管他所借助的是“图像”而非“文字”。这便决定着对于黄宇兴艺术的真正解读从来不是单纯依赖于“视觉的观照”便可达成,而是需要“思想的共鸣”。 作为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的七零后艺术家,黄宇兴的创作显然有别于同代人的“观念至上”和“躁动主义”,而是更加专注于深度思想生成之上的、个人体验的独特表达。从早期《食肉目:熊猫科》、《日志》等作品中对于网络现成图像、信息的挪用或悖反,传达出另外一个虚拟世界的偶然“片段”,到后来《改变中的生命史》系列和“生物学家”肖像系列呈现出对于“生理学研究”与“生命史”之间交互作用的演绎,再到后来《栖息地》、《光芒》等系列中以肢解的样式展现男性肖像及其身体器官,再到近年来的新作中以集合化的方式将绚烂无比的抽象空间与“身体”紧密嵌合到一起,从而幻化出一个“形而上”的、“未可知”的世界。可以说,在黄宇兴的艺术创作中,始终贯穿着一条关乎“身体”与“世界”的隐秘线索,从对于“世界”的建构意图到对于“生命”机体的兴趣,从具象的“身体”演示到“身体”与“世界”的彼此隔断与再熔结。 2014年创作的《光之教堂》属于黄宇兴的“日出或者日落”主题。该系列创作发轫于2014年,从线索上直接衔接了2009年以来的“光芒”系列。极具绘画性的后抽象图像在尺幅巨大的画布上蔓延开来,无数犹如流水般的线条和带有透明感的气泡状图形在画面中形成一种动态的、仿若无限膨胀的空间,线条在不断涌动之中,气泡仿佛在接下来的一刻便会爆破。色彩在黄宇兴的笔下如同被注入了魔法,幻化为色彩的魅影,在画面中轻轻掠过,留下既定的痕迹却又不止于如此的界定,而是自由地游走于画布之上。“日出”或“日落”被抽象化地演示为画面正中纵向交迭的、较为硕大的气泡状的几何体上——它们明亮,绚烂,在充溢着“光”的无限能量之余,亦由于“光”的存在处于不断的幻灭与生长之中,周而复始无限循环,恰如“日出”与“日落”之间结束与开始的“衔接”、“更迭”和“往复”。此外,黄宇兴特别以十字形构图组织画面构图,似乎是对于建筑大师安藤忠雄代表作《光之教堂》的某种精神回应。在这里,“光”成为“上帝”最为慷慨的赠与,从中可见“平等”、“仁慈”、“纯净”的所在,唤起人们对于“光”的敬畏。从而,位于画面正中的头颅便由此展现出对于“个体”的关切——它被局部地镶嵌于一个个犹如琥珀质感的透明结晶体之中。画面中,以往“光芒”系列中的标志性因素——普光闪烁下“仰躺的人”和“面孔”转化为类似于结晶之后两个“头骨”的重迭,从而在一个分外温润的、充溢着不断流动状态的异形空间中,“光”成为“永恒”的化身,于世间“日出”、“日落”的此起彼伏中凸显出对于“生命”的诚挚与敬重。 无疑,在黄宇兴的《光之教堂》中,“头骨”作为艺术家对于人类身体“器官”的符号转向,在时空的流转中被置为一种“祭坛画”般的存在。它是人类生命的物质化承载,凝结着每一个人类个体的所有经历和体验,昭示出生理层面的“生老病死”以及精神维度的“喜怒哀乐”。由此,即便每个人都只能过活于每一个稍纵即逝的光影和瞬间之下——这或许成为个人命运的悲剧所在——但在黄宇兴的视觉语义结构中,其又能在生命陨落之后,依旧遗留出“身体”的永恒。由此,在黄宇兴的作品中,我们能够明晰地探查到 “个体”之生命形态的参与被艺术家置于一种与“世界”的不断延展与探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