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2 蒋志 2009年作 0.7%的盐
LOT号 | 4842 | 作品名称 | 蒋志 2009年作 0.7%的盐 | ||
作者 | 蒋志 | 尺寸 | -- | 创作年代 | 2009年作 |
估价 | 270,000-370,000 | 成交价 | RMB 345,000 | ||
材质 | 录像 8分35秒 版数 4/8 | 形制 | |||
出版 《蒋志:颤抖》 玛吉画廊 2010年版 《蒋志:如果这是一个人》 时代美术馆 2012年版 展览 2009年 表态——蒋志的一个展览 奥沙艺术空间 / 上海 2009年 表态——蒋志的一个展览 奥沙艺术空间 / 香港 2010年 表态——蒋志的一个展览 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A空间 / 北京 2010年 颤抖——蒋志个展 玛吉画廊 / 马德里 / 西班牙 2011年 时间的形态——当代中国艺术中的多重历史 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 / 北京 2012年 解禁之后——新一代的性与爱 798时态空间 / 北京 2012年 如果这是一个人——蒋志个展 时代美术馆 / 广州 2012年 水的第四种状态:从微观到宏观 Znaki Czasu 当代艺术中心 / 托伦 / 波兰 2014年 艺术北京 凯撒贝塞什(亚洲)艺术中心 全国农业展览馆 / 北京 悖论的是,“笑比哭好”所包含的调侃和解嘲意味背后似乎提前影射了一个“事实”。表情相对于感情在实践中往往表现出一种被动而主观的贬值倾向。也恰恰因为如此,感情与表情之间一直被认为天然就存在的因果关系就变得可疑起来:此哭(笑)亦可能因彼哭(笑),所谓的表演正是从此才具有了发生的现实可能。哭与笑作为不同感情或表情的流露,前者要比后者做起来要艰难的多。由此,哭作为一种行为选择在真与假的层面上都悄悄地具有了一种比较起来可能更加“珍贵”的价值属性。 在本作品8分35秒时长、未经剪辑的影像画面中,一位被人造风不停地撩动秀发的女性演员(能指的)以几乎不动的姿态面对摄像机完成了一次从微笑到流泪的表情变化过程。然而,无法回避的是,这位演员(所指的)在参与本作品拍摄的一年前作为(现实的)“主角”之一刚刚经历了一件备受争议的社会新闻事件,正是因为这一点,一段脸谱化的普通行为表演纪录对于观看者而言就变得注定要不同寻常:与摄像机完成的这次相互凝视,以这位演员流下了更加 “珍贵”的泪水作为结束,而这一次流泪最终将表情与感情、表演与真情、邪念与善意,以及作品客体与主体之间的关系归纳为一个需要观看者重新追问自身的问题:她哭了,她哭了吗? 作者曾如是说:“我透过他们看见我自身”。但问题是:透过我们自身,是否真的能够看见他(她)们? 我想找到一种东西,很简单,但是看似又有很多“表现方式”(每个观众或道听途说者都贡献了自己的“方式”),于是它在人们的心目中变得很复杂。哭和不哭,都会带来无穷的怀疑,我尊重这种怀疑的权利,但是更尊重怀疑之后深入的思考,而不是疑心病一样得出某个判决。抛弃我们熟悉的思维方式,用另外一种眼光观察一个事物固然很好,但我们还可以试着站在更多的角度来观察。现在看来,大家对这件作品的反应看来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糕,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安迪•沃霍尔式”的作品,或是一件针对“具体事件”的作品。这是值得大家庆幸的,让我们看到了“民主”的观察。 ——蒋志《0.7%的盐》 这是一件难以归类的作品,它既掺杂着新闻噱头、八卦意识和明星效应,又在厅堂展示的当代艺术场域中让观者陷入沈思。这件作品的力量在于通过一组奇妙表情的展现,混淆了人们对于一个娱乐事件的关注与艺术本体性的创造,表演主角的选择看似具有偶然性,看客们可以从中各取所需,出入于社会伦理的品评、娱乐新闻的视角,甚至仅仅对于一个美貌女郎的视觉消费。正如作品题目所提示的,这段十几分钟的影像,最为直观地建构了对于“表演”的反思,表演可以是纯粹的剧本再现,也可以是带有策略性的炒作表象,因此,一切围绕“表演”的批判、同情乃至揭露,都显得苍白无力。人类一表演,上帝就发笑。 ——于洋 女性总是被设想为柔弱的,因而爱哭被视为女性的“天性”之一。与撒娇、娇羞行为一样,在很多时候,哭泣行为也是女性承认自身弱势地位而获得男权话语认同的方式之一。当一个女性在该哭的时候没有哭,经常会被理解为“没有感情”、“不知廉耻”等,而男性压抑泪水的行为却成了“坚强”的表现。 钟欣桐就遇到过这样的麻烦,在“艳照门”事件发生后,第一次面对媒体的时候,她并没有哭,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她招致了更重的责难,媒体与大众认为她毫无悔意,而之前因更衣被偷拍而哭诉的旧闻又再次被解读为“装可怜以博得同情”。 实际上,钟欣桐早已在娱乐圈的明星制度中被充分地符号化了,钟欣桐并不是一个自足的个体,而是娱乐产业下的一个代码,在多年的包装下,阿娇(钟欣桐的昵称)早已是清纯、可爱小女生的代名词,人们也习惯了,或者说更愿意把钟欣桐牢牢地限制在阿娇的媒体形象中。 但“艳照门”却使钟欣桐的私人照片被传播出来,这打破了阿娇原有的媒体形象,及与之相关符号表征制度(正因此“艳照”得以成为事件),人们为之惊讶、兴奋以及恼怒。直到事情发生一年以后,阿娇在媒体采访中因此事流泪——符合了人们眼中的弱者形象——才获得些许的同情。 面对蒋志的这件作品时,我们无法脱离以上的语境,为甚么由阿娇来扮演剧中从笑转哭的女性,蒋志并没有选一个“零度”的演员,而是选择了一个意义结点上的明星。但是在作品中,蒋志却在试图让阿娇背后的意义冷却下来,他把充满着符号价值的眼泪还原为0.7%盐水这样的物理存在,仅此而已。 但是,蒋志的意图能够实现吗?观众看到的只是一个正在表演的演员吗?媒体社会的表征运作就这样被轻易掐断了吗?如果这个演员不是阿娇,这一切有意义吗?实际上,这件作品的有效性只能处于一种张力中,在我们集体想象的媒体的阿娇与蒋志试图呈现的纯粹个体的阿娇两者之间的某种关系中,也即是在两种形象书写的互文性中。 ——鲍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