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9 张大千 1977年作 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 册页 (十二开)
LOT号 | 2229 | 作品名称 | 张大千 1977年作 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 册页 (十二开) | ||
作者 | 张大千 | 尺寸 | 45.5×53cm×12 | 创作年代 | 1977年作 |
估价 | 12,000,000-18,000,000 | 成交价 | RMB 37,950,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册页 | ||
已知著录: 1.《宇宙光》杂志1977年十月号第42期封底。 2.《雅歌》专辑月历,台北宇宙光杂志,1978年,台北。 3.《雅歌》专辑月历,台北中小企业银行出版,1978年,台北。 4.《大千居士画所罗门雅歌十二帧》(珂罗版),台北历史博物馆,1978年。 5.香港《大成》杂志第53期,第33页,蔡孟坚写,1978年。 6.《张大千书画集》六,第68-79页,台北历史博物馆,1985年出版。 7.《张大千诗文集下》卷七题跋一七一,一七二,台北故宫博物院,1993年出版。 8.《张大千的世界》傅申着,第32页,台北羲之堂,1998年出版。 9.《张大千画》高岭梅主编,第103页,艺术图书公司,2006年出版。 10.《张大千画册曁文献图录》旧香居主编,第95页,台北旧香居,2010年出版。 题识: 1.我是沙仑的水仙花。《雅歌》第二章第一节。印文:张爰私印 2.我们以青草为床榻。《雅歌》第一章第七节。印文:大千豪发、张爰 3.沉香。《雅歌》第四章第三节。印文:张爰之印信、大风堂 4.是谷中的百合花。《雅歌》第二章第一节。印文:大千唯印大年 5.菖蒲。《雅歌》第四章第三节。印文:张爰、大千 6.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雅歌》第七章第二节。印文:张爰、大千父 7.你园内所种的结了石榴,有佳美的果子。《雅歌》第四章第三节。印文:张爰私印、大千 8.桂树。《雅歌》第四章第三节。印文:张爰之印、昵燕楼 9.我要往没药山和乳香冈去,直等到天起凉风,日影飞去的时候回来。《雅歌》第四章第二节。乳香《香录》及《南方异物志》俱称其树枝叶正如子松,以斤斫树,脂溢于外,结而成香,聚而成块,圆大如乳头,俗呼滴乳。爰。印文:蜀郡、张爰印 10.给我㰋果畅快我心。《雅歌》第二章第三节。印文:大千父 11.以松树为椽子。《雅歌》第一章第七节。印文:张爰之印、大千 12.香草、嘉果、良木,散见于所罗门雅歌中者,得十二种,写篇戍午开岁之颂。蜀郡张大千爰年七十有九。以香柏树为房屋的栋梁。《雅歌》第一章第七节。印文:张大千长寿大吉又日利、张爰私印 展览:“中国近现代十二大家展”,2017年5月10日至5月14日,江苏美术馆陈列馆。 说明: 1.现藏家得自张群。张群,字岳军,四川省华阳县人,国民党元老,曾与蒋介石为同学,先后参与辛亥革命、二次革命、护法运动等。 2.根据张大千先生秘书冯幼衡教授的说法,本作是应张群之邀而作,之后交给宇宙光出版社制作月历。 竞投本件拍品,请与本公司有关业务人员联系,提前办理特殊竞投号牌。 从天主到佛祖—宗教环境与思想 1977年年底,将近八十高龄的张大千,从圣经中的所罗门雅歌中,选取了有关(香草、嘉果、良木)的辞句,画了一本精美雅致的十二页花木册页,其中有水仙、青草、沉香、百合花、葡萄、石榴、桂树、苹果、松、柏等。从册页题材的表面看来,仿佛与他平时的花卉册页并无大异,然而读他每页的题句,方知并非他一般的诗句,而且在最后一页明白指出了经文的出处。这是笔者仅见张氏摘录圣经文字来作画的唯一作品,而书法则较多。发现之初,不免引起对大千先生的宗教信仰的好奇心,因为一般人知道(大千)的名号,是出自于佛教的用语。 原来张大千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本是基督教徒,其后迁居安徽郎溪后,改信了天主教(注1)。大千的父亲有无信仰,反而缺乏纪录。至于大千最敬畏的二哥张善孖,晚年亦笃信天主教,圣名安琪,1939年4月于欧美举行宣傅抗战募集抗日捐款的义卖画展时,曾赠送纽约佛亨大学《耶稣牧羊》及《耶稣升天》图。张大千早年在家塾念书,由兄姐教导。1911年姐姐出嫁后随即死亡,大千即被送入天主教福音堂教会学校读书,三年后才转到重庆求精中学,也是一所被人称为(洋学堂)、洋人教洋文的教会学校。大千先生既然是出生于天主教家庭,又进过教会学校,熟悉圣经并不出人意表。以后大千一子名为保罗(后改为葆萝),文修一子过继善子者,名为比德,皆大千之母以圣徒之名为孙辈命名。然而,大千本人终究未如其母二兄善子,正式受洗为天主教徒。 如此而言,西方耶稣基督信仰的宗教背景,似乎与大千一生的思想无关,其实不然,笔者以为他早期家庭的信仰归属,对他一生还是系有关键性的影响。首先,因为大千曾就读于天主教教会学校,接触到西方语言、文化与思想,使他日后对西方国家并无陌生、疏离的恐惧感,甚至远走南、北美洲,久居海外,常游欧洲,相当能够适应异域的生活。并且,大千因上教会学校而接受过基础的英语训练,从他在巴西时能用毛笔写出一手漂亮的巴西地址看来,甚至旅行途中,自拟简单英语的电报稿等(注2),大千先生略通英语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此外,大千从香港(乘桴浮海)越过太平洋,远赴—般中国人难以想象的南美洲阿根廷,也是受了(天主的召唤)。因为当时天主教于斌主教的安排,协助—百户中国天主教家庭,移民到南美信仰天主教的国家阿根廷,大千一家能有此资格,则完全是拜他出生于天主教家庭之赐。大千此去旅居西方国家长达二十五年之久,其间四海游走,辗转于南、北美洲,屡游欧洲,和西方文化接触的时间和程度,远远超过他的同辈徐悲鸿、林风眠等的留学经验。况且,大千与他同辈的早期留欧人士,在接触西方艺坛的时间相差近半个世纪,正值抽象表现主义盛行的年代,善于吸收的张大千,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在受西方熏陶的风格取向上,迥异于早年留欧的徐悲鸿等一辈。因此天主教的宗教思想固然未直接显现于大千的绘画之中,但是间接导致他人生方向的转变,仍然是对他的艺术有所影响的。 注1:张心素,《我的父亲张善孖先生和我的八叔张大千先生》、《大成》,第173期,页2. 注2:纽约李顺华先生口述。 节录自《张大千的世界》 傅申 《圣经》雅歌赏析爱情的诗篇,是诗歌中的葳蕤花圃。自古以来,爱情为人类津津乐道,快乐与痛苦诉诸诗歌的句子,不乏打动心灵的经典。 希伯来文化,留给我们这样一块稀世瑰宝,那就是雅歌。 《雅歌》是圣经66卷中很独特的一卷书,全书中心是讲男女间爱情的欢悦和相思之忧苦,书中没有宗教上的名词术语,只有一处题及神。全书很短,只有117节,却是最为深奥,又最具吸引力的一卷书。从文学形式来看,一连串戏剧性的诗歌,是一部非常优美的歌剧,剧中人物以对唱的形式来表示心中的爱慕与欢乐,热恋之情溢于言表。 雅歌出自《圣经.旧约》,希伯来原名是最美之歌(Sir has-sirim),英文称为「歌中之歌」(The Song of Songs)。有的学者称其为“春日之歌”,赞美它是醇美的一个梦,是诗歌中最好而且最动人的歌,既美且富有喜乐情怀,因此它流传甚远。 在中文里,它被译为“雅歌”,有“最高雅的诗歌”之意;也有人认为可能因我国最古的优美诗歌集《诗经》中有乐歌《雅》,难免把二者进行一个对比。 与《诗经》相较,雅歌文字秀丽,富含东方色彩的比喻而艳美生辉。以花作喻,《诗经》秀若芝兰,清新婉和;雅歌灿如玫瑰,明媚优雅。 再举个例子,《诗经》里面描写美女,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佳人的形象跃然于纸上;《圣经雅歌》里大卫王赞美自己的情人,把她比做沙仑的玫瑰花和谷中的百合,却显得直率浪漫,可谓各有风格。 在本卷文的开头,就标明了“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 “所罗门的歌”,一般理解是所罗门作的歌,但也有人理解为所罗门所收集的歌,或者为所罗门而写而呈献给所罗门的歌。 雅歌的作者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雅歌充满音乐性,每每阅读,我都能被其中的旋律扣动心弦。这种阅读,如同我们在河边奔跑,因为情绪里注入流动性,每一行字映入我们眼睛,就仿佛水面的波光在向我们闪烁,眼睛捕捉住的不是文字,而是那生怕稍纵即逝的音符。雅歌蕴含的意象丰富斑斓,书拉密女在形容她的良人时,用了很多喻体,“凤仙花”、“苹果树在树林中”、“小鹿”、“羚羊”无不是美好的事物,同样的,“新郎”也用了诸多美好的事物来形容自己的“新娘”,这样的一群意象组合在一起,在《雅歌》中,字里行间流泻的男女抒情主人公对对方的赞美,但对读者而言,我们看到的不是新郎对新娘的赞美,而是新郎对新娘的爱。《雅歌》正是通过一种意象的叠加构筑了一个爱意满满的诗歌理想世界,一个浪漫的意境。 多少次,我打开《雅歌》卷,似乎自己是那羚羊或鸽子。 温暖的春日,门口的玫瑰花在开……“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虽然黑,却是秀美。”女郎说。“王正坐席的时候,我的哪哒香膏发出香味……” 这就是灵魂深处的信息,隐藏在我们心脏底的悸动,平时是睡眠状态的,别人无法觉察,自己也浑然不晓得。但是,这是怎样的存在啊抬起头吧,爱人来了。当自己的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必关注他说了什么,他穿的什么样,他正在做的事是否符合心意。宁愿立即安静下来,聆听自己的心:它是否按捺不住地狂跳,它是否如此不可阻拦地趋向这个你还陌生的人?被爱的人,即使身处荒野贫瘠之地,也同样自信温柔。 “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或作水仙花),是谷中的百合花。”心涌出了感恩的清泉,无法不咏唱《雅歌》里的句子。 “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石榴放蕊没有;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这就是爱的过程,学会给与。爱,不过是付出。谁勉强你对另一个人情有独钟?谁迫使你要与另一个人彼此交付生命的珍宝?付出,就已经是最大的得到《雅歌》的解读说不尽,道不完。雅歌中的男女主角象征神和人;犹太教的拉比,则把他们看为耶和华与选民以色列民族;后来,基督教圈子则把这对男女恋人看成基督与教会。在当中,找不到人类堕落的影子,可以说,雅歌是庆祝人类重归伊甸园。雅歌指出爱的本身是神的恩赐。 是否还去门口看玫瑰的花枝?嫣红已经如落日余晖进入暮霭,残云在天际形同羊群失散。只有音乐还在。而有些音乐,我们看不见空气中的五线谱,大音希声,寂静何尝不是星宿的奏鸣?就是这些花草满目,何尝不是铺开的音乐?雅歌书8:7说过: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安静地凝眸,灵魂之弦就会拨响……谁不羡慕这样的真爱呢?雅歌以爱为题,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人间之爱的美善,更能认识它背后神圣的根源——耶稣基督。 张大千与张群情逾手足说到张大千交往之深,情谊之厚的友人,恐非张群(岳军)莫属了。张群长张大千十岁,四川华阳人,而张大千生于四川内江,两人有同宗同乡之谊。但张群一生在政界位居要津,弼佐中枢,而张大千一生不做官,追求艺术,两人并非同道,何以情逾手足,坚比金石呢?其实张群与张大千相识甚早,张大千在《张岳军先生印治石涛通景屏风序》文中就说:“庚午、壬申(1930年至1932年),予居上海。华阳张岳军适为市长,相见甚欢。 二人同嗜石涛八大书画,每有所得,辄相夸示。岳军得石涛《写杜诗册》、楷书《道德经》及八大写东坡《朝云轴》,颇以自衿。予得石涛《写陶诗册》、真书《千字大人颂》、宝掌和尚画像;八大画山水人物册,意欲胜之。盖石涛八大并以山水花卉著称,人物独少见。予此二册,一卷一轴,以为绝无仅有者。尔时好事争奇,以此为笑乐。最后岳军得石涛所绘《通景屏风》十二幅,先师李文洁(案:清道人李梅庵)题为‘天下第一大涤子者,生平所见实以此为最’,予乃折服。”这十二幅水墨立轴连接的通景,有小溪曲流、有虬松修竹、有奇石芭蕉,又间有兰菊葵花,石涛擅长的粗笔细笔、山石花卉,都一一呈现,是石涛中年气足神完的作品。而当二十多年后,张群把这份珍品影印赠之友好时,张大千对张群这种不秘诸笥箱而公之于世的做法,深有感慨地说:“……暇时偶复展视,未尝不念石涛八大,每视石涛八大,未尝不念岳军。”而张群生前接受记者黄肇珩的访问说:“我和大千友情深厚;是喜欢他的画,他的天才,同宗更增浓了感情。可是我更珍视的是他的性格,他的为人。”张群更指着张大千晚年(1982年9月)书赠给他的对联:金石其心,芝兰其室;仁义为友,道德为师。 张群说:“大千用这十六个字,间接来形容我;其实,这正是他的自我写照。”抗战军兴,张大千在北平,一度被日本宪兵队押讯。此时在重庆赞襄中央的张群,在政务百忙之际,多方筹计,促其脱险来渝。而后张大千计划去敦煌探古,张群又尽其安排而促成。而敦煌之行曾有毁画盗宝之说,陈立夫曾倡议捉拿查办,幸赖张群为之多方缓颊疏通,张大千终能以两年七个月,潜心临摹上自元魏、下至西夏之千年壁画276幅。自此张大千作画,气势更加坚实雄伟,色彩更为富丽多变,画风又为之一新。1949年,张群正在“西南军政长官”任内,张大千偕同夫人徐雯波及女儿,并携出少数敦煌杰作及所藏部分古画抵达台湾,也全由张群安排。 据黄天才书中所述,当时规定携带行李只能80公斤,张大千请张群再设法,于是只好以蒋介石机要秘书曹圣芬及空军武官夏功权的行李为名义,搭乘蒋介石的专机载运出来。黄天才认为“这批古书画,后来在张大千寄迹海外的三十多年里,对张大千帮了大忙,大千携同家人逃难、旅行、安家、建园及生活费等,卖他自己的画不够支应时,就卖所藏古书画挹注。”张群一直关心张大千的健康,张大千在巴西定居,发生眼疾的几年期间,因作画困难,以致画展开得少,张群最关心的是张大千的医疗所需,他表达出“疾病相扶持”的真情。1968年张群八十大寿,张目寒提议由严家淦及几位国民党大佬与社会名流发起,联名请张大千画一幅大画为张群祝寿。张大千画了《长江万里图》并题曰:“穷十日之力而成此《长江万里图》,答诸君子之请,而敬公一觞也。”而到了1981年深秋,张大千的《庐山图》开笔后的四个月,张群为了规劝张大千“节尘劳,慎饮食”,好好保养身体,特别郑重其事写了一首七言律诗,并附以长跋:“……凡在友好,均宜节省此老之精力,为国家珍惜一代之大师;而大千弟亦应该勉节樽俎过从之烦,重一身之颐养,即所以延艺文之命脉。……”爱之护之,拳拳之意,尽在笔墨间。当张群亲自带到摩耶精舍当面送给张大千时,张大千感动得流下泪来。 张群又趁势说:“大千,你的生活、习惯和嗜好,需要注意调整,我比你长十岁,因为我注意保养,健康情况比你好;你再不好好的将息,爱护你自己,说不定你比我先走,还要我来为你办丧事……”(见黄肇珩访问张群文)。 果不其然,一年半后张大千先走了,张群以95岁高龄,出任治丧委员会主任委员,为老友治丧。并挽以联曰:五百年国画大师,阅览之博,造诣之深,规范轶群伦,无忝邦家称瑰宝。 半世纪知交莫逆,忧患共尝,艺文共赏,仓皇成永诀,空余涕泪对梅丘!半生情谊,生死乃见,尽在不言中! 张大千妙绘圣经故事张大千系我四十年的老友,近年来我夫妇常赴美住儿女家中,与住在卡麦尔艺术城的张大老相距仅两小时车程,当我住访大老时,瑞颐就说:“巴西教堂女信士曾以为大老系希腊大主教不算误会,我看这位道貌岸然的长老,真是上帝应该选择的宠儿,人称大千先生是现代的李太白、苏东坡,我决定给你去劝他信奉主”。 我告诉他说,张大千与佛教的渊源甚深,故数十年来,以大千居士相称,因阻止瑞颐向大老传道,此后,她有时与我一同去探访大老,皆未开口传教,可算例外。去年,耶诞节前,大老自台湾航空寄给我们十份自绘的圣经雅歌月历,瑞颐高兴万分,忙把月历带到教会里,教徒们人人争索,但粥少僧多,结果被他们在查经时以抽签的方式一抢而空。 瑞颐深感满意,她说这是大老接近救主的明证。 ——引自1987年《大成》杂志53期蔡孟坚《一位虔诚女信徒的故事——与瑞颐结婚卅年回忆》 《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十二开)系张大千1977年的作品,他以《圣经》之中的《雅歌》第一、二、四、七章中各节之诗歌为题材,颇具创意,绘制水仙花、青草、沉香、百合花、菖蒲、石榴、桂树、乳香树、苹果、松树、柏树、葡萄等十二幅,可谓一本山水花卉册页。 1977年正是大千准备定居台湾,积极于台北近郊外双溪修建寓所─“摩耶精舍”的乔迁阶段。据了解,一九七七年五月张大千自美返台定居,惟“丁巳秋日”距竣工于来年中秋的摩耶精舍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此册页《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十二开),极可能是大千客居台北旅邸,也即是晚年创作于云和大厦画室的老辣之作。 《雅歌》是圣经66卷中很独特的一卷书。和中国的《诗经•周南•关雎》有同工异曲之妙。全书中心是讲男女间爱情的欢悦和相思之忧苦。书中没有宗教上的名词术语,只有一处题及神。 全书很短,只有117节,却是最难解释,又为人爱读的一卷书。 体裁奇特、文字秀丽,富含东方色彩的比喻而艳美生辉,有关于自然景物的描写美丽如画。 张大千的母亲、姐姐与二哥,都笃信天主教,所以张大千从小就受到天主教的熏陶。他少年时代的教育是在天主教教会学校完成的,所以,1952年,客居香港的张大千因为其天主教信仰的家庭背景及教会学校的受教经历到了南美阿根廷。《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十二开)是张大千将圣经题材引入其艺术创作之中,创作的一批兼具天主教教义与艺术美感的作品。他在每幅册页上题字以标明图画所描绘的经文出处,堪称天主教与其艺术创作的完美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