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3190 陈曼生 1812年作 三清图 手卷

三清图
拍品信息
LOT号 3190 作品名称 陈曼生 1812年作 三清图 手卷
作者 陈曼生 尺寸 24×131cm 创作年代 1812年作
估价 120,000-180,000 成交价 RMB 138,000
材质 设色纸本 形制 手卷

题识:拟家道复三清图意,于袁江春水舍中。壬申四月,曼生陈鸿寿。
钤印:陈鸿寿印、曼龚父
鉴藏印:芝陔审定、涿鹿李氏珍藏
说明:此作为李芝陔、北京文物商店旧藏,引首用纸为发笺纸。
陈曼生,清浙江钱塘(今余杭)人,名鸿寿,字子恭,号曼生,一号种榆道人,曼公,曼龚,夹谷亭长,胥溪渔隐等,西泠八家之一,善书法,篆刻
陈鸿寿兴趣广泛,涉猎多种艺术领域,他善篆刻,为“西泠八家”之一,工诗文,有《种榆仙馆诗集》传世。书法以碑学入手,四体皆工。绘画题材多为小品花卉,简笔山水,横卷长幅偶尔为之,均着墨不多,清淡疏雅,博采众长,不拘于某家某派,属于典型的中国传统文人写意画。设计“曼生壶”,则“艺林争宝之,得其一枚,珍逾拱璧”不仅闻名于当时,更为后世所珍。
清早期,各种艺术领域思潮涌动。石涛在绘画领域提出“一体说”,中期王文治在书法领域提出“性情说”,程瑶田在篆刻领域提出“真说”,翁方纲在诗领域里提出“肌理说”,在书法领领域里提出了“质厚说”,阮元在书学理论上倡导“金石学”,袁枚在诗词领域提出“性灵说”。在这些思美学思潮的影响下,陈鸿寿在嘉庆九年(1804)年前后,陈鸿寿对自己的书法进行改造。隶书加入了陶瓦瓷器的工艺造型,字形结体突破了晋唐程序,呈现出上紧下阔,扁梯形的结构。由中心向四周辐射,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艺术效果。而绘画的成就,是在知溧阳前后达到巅峰。嘉庆十六年三月二十九日,陈鸿寿知溧阳。公暇之余,与汪鸿、沈容纳凉,“桑连理馆”,此时的陈鸿寿的绘画技法,才真正地达到了笔随心意的自由境界。但好景不长,嘉庆十九年(1814),陈鸿寿得风疾甚剧,笔墨亦荒废。
此《三清图》卷,在大面积的石真上,绘松、竹、兰三清。石块用湿笔淡墨勾勒,恣肆而夸张。石块上平涂极淡的赭石和花青。松枝从石间旁逸斜出,针叶挺健如生,锐利无比。松叶间略施花青。竹叶劲节高逸,不入俗尘。后兰叶葳蕤,丛生于怪石间。整体一气喝成,清雅可人。诚如他的好友郭麐在写给陈鸿寿的祭文中赞其“瑰玮俊迈之姿,伉爽高朗之气,凌厉一世之才,掩有群雅之艺,孝友追配乎古人,才伎足了夫百辈”。
此三清图作于壬申,是陈曼生知溧阳的第二年,正是其艺术成熟的阶段。引首为一段极为难得的空白发笺纸。画心首尾有清代著名收藏家李芝陔藏印。李芝陔与李佐贤、李恩庆、李初福并称“京城四李”。且本卷为文物店旧藏。陈曼生的作品为以幅居多,手卷极为少见,又经清代著名收藏家收藏,保存极为良好,足以宝之。

食金石力 草木心
随着清初金石学的兴起,对猎碣、钟鼎、石刻以及对甲骨、金文等古文的研究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在宋代商周青铜器研究的基础上,出现了一大批鉴赏、研究的学者。如达受、张廷济、吴大澂、罗振玉等等。达受精鉴别古器、碑版,阮元以『金石僧』呼之。摹拓彝器精绝。能具各器全角,阴阳虚实无不逼真,时称绝技。张廷济家藏颇丰,他的藏品上自商周下至近代,其中不少鼎彝碑版及青铜器是珍贵的罕见品。还收藏有大量周秦以来的钱币。吴大澂精于金石考据。举世闻名的大克鼎,便是吴大澂家藏。上海博物馆藏有其《愙斋公金石书画草目》,所载商周礼器百件有余。罗振玉所藏书画、古器更为丰富,他东渡日本时,以古玩为生,易手金石书画无数。著有《雪堂藏书画目录》、《大云书库藏书目录》等。民国十一年,曾为赈灾举办展卖,所有金石、古器皆载于《雪堂所藏金石书画展览目录》中。
在金石收藏之风盛行的情况下,出土和发现的金石资源不断积累,金石本身所带有的书画属性逐渐与书法、绘画相融合。陈鸿寿的书法、绘画、篆刻出入于秦汉,又以制壶闻名。黄士陵的篆刻,功力极深。他以双刀见长,工稳劲健。而实质上他的单刀作品,用刀迅猛有力,展现了他篆刻的另一面。而他的全角拓与大写意花卉的融合,更是融古为今,别开生面。阮元在文字、训估、金石碑刻和对于典章制度的考试等诸多领域,有极深的造诣。在考证文字本义和造字之始时,阮元与戴震提出的『读书首在识字』的指导思想一脉相承,考证字的语源、本义、通假、训诂并有所发挥。包世臣是邓石如的学生,他在书论《艺舟双楫》中,大力推扬碑学,对清代中、后期书风的变革影响很大,至今为书界称颂。包世臣的学生吴让之继承邓石如、包世臣两代大家的衣钵,又综合自己的学识,发展完善了『邓派』篆书篆刻艺术,在明清流派篆书篆刻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石的书画功用为金石学本身的发展开辟了新的热点。对金石学的全面兴起,起到了推动作用。
清代的金石考据学,是民族学者在国家覆灭后,出于对文化的反思,采用以金石考证经史的方式,对明末虚浮的文风进行纠正的过程。并得到了广大文人的社会响应,形成了学术中的考证潮流。金石学与书画艺术相互影响,二者相辅相承,为后代书画艺术的发展,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