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6 何家英 泉 镜框
LOT号 | 2346 | 作品名称 | 何家英 泉 镜框 | ||
作者 | 何家英 | 尺寸 | 112×76cm | 创作年代 | -- |
估价 | 1,500,000-2,500,000 | 成交价 | RMB 2,990,000 | ||
材质 | 设色纸本 | 形制 | 镜框 | ||
【题识】家英 【印文】何、家英之印 【说明】 1.附画家合影照片。 2.附画家与此件品视频。 这幅何家英的《泉》是向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致敬的一张作品。画面中一个年轻现代的女性侧面伫立在画面中心。何先生每一张画都用心经营构图,每一个细节都精心雕琢,作为背景左侧是一根竹篱,右侧是四根竹篱构成一个长方形空间。竹篱上为了不显得空洞,用藤蔓枝叶覆盖,竹篱后为表现空间深远又用淡墨晕染了人体背景,同时更突出女人体洁净之美。女人右手轻抚画面左侧的竹篱,左手轻轻放在特意安排的一段横式竹篱之上,胳膊一横一纵,既有变化,又很自然,匠心独到。 我们仔细看何先生人物线条,每一根线条给人的感觉是既虚又实。先生的作品很少画实实的「死」线条,尤其是表现柔美女人身体上的用线更需要恰到好处,每一根线条的颜色深浅也大不相同,不同的人体部位用线浓淡是大有讲究的,既实又虚是一种境界。想来何先生从不妄下每一道笔痕,因为他知道每一笔下去,这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生命状态就定格了,而她们的命运掌握在先生手中,好在家英先生没有辜负每一个女孩子。 画面中女人的头发用浓墨勾出,淡墨晕染。乌黑靓丽的华发下,一双俏目望向远方,在秋光中宁静的伫立,不知道这美丽的女人在神思什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但能将心思表现于纸上就是何老师的深厚功力显现了。一个是女人的眼神,一个是右手触篱的表现,一个沈静中美好形象跃然纸上。女孩的鼻子很翘,红唇很小,一挺一收形成鲜明对比。作品中乳房是浑圆饱满的,让人想起明代王偁的那句:一双明月贴胸前, 紫禁葡萄碧玉圆,给以人健康之美。整个女人体正面置于画面中心,这在何先生的作品是不多见的,有种既美丽又端庄肃穆的感觉。何家英先生是现代人体艺术美的开创性人物。收藏之道在精在独创。这幅何家英的《泉》既是先生的代表性作品,又是承前启后开创性作品,必将在当代美术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藏家可珍。 人体美有多大的感召魅力?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雕塑大师普拉克西特请当时雅典最有名的美女芙丽涅当他的模特儿,创作了著名的雕像作品《尼多斯的阿芙洛蒂忒》。当时的法庭竟因为芙丽涅充当人体模特而传讯她。在法庭审讯时,辩护律师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芙丽涅的衣裳,展示她的美丽的人体。在场的法官为她的人体美惊呆了,一致决定宣告她无罪。后来19世纪的法国画家席罗姆就以这个题材创作了《法庭上的芙丽涅》。画的背景是一群身穿红衣服的惊呆的法官,而前景则是芙丽涅美丽光洁的胴体,突出了优美的曲线,柔软白嫩的肌肤,一幅佳作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我们都在探寻各种各样的美,因为美生命变得美好,因为美生命不再枯寂,寻美是人生的重要功课。当我们向外探寻美的时候,人本身也是重要的审美对象。古今中外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的身体审美一直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在不同的文化形态下表现不同,或是直接正视或是欲说还羞,男权社会更直接将女性身体审美视为人体美的代表。古代中国女人体美是什么标准?我们可以从一段历史纪事中略窥一二。东汉建和元年四月丁亥(公元147年),桓帝刘志派精通相术的宫中女官保林吴姁、中常侍单超去为他选妃,想选大将军梁商之女梁莹为后检查后回来的报告是这样记载的:「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约略莹体,血足荣肤,肤足饰肉,肉足冒骨。长短合度,自颠至底,长七尺一寸;肩广一尺六寸,臀视肩广减三寸;自肩至指,长各二尺七寸,指去掌四寸,肖十竹萌削也。髀至足长三尺二寸,足长八寸;胫跗丰妍,底平指敛,约缣迫袜。」(《汉·佚名·杂事秘辛》)后来梁莹成为桓帝的皇后。这说明梁莹的身体从肌肤到比例都符合于人体美的标准。在西方公元前六世纪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发现,由古希腊美学家柏拉图命名为黄金分割(黄金律),是目前公认的比较科学的人体比例。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由一个圆圈、一个正方形和一个男人构成。画面中人体的中心点是肚脐,因为如果人把手脚张开,作仰卧姿势,以肚脐为中心用圆规画出一个圆,那么男人的手指和脚趾就会与圆周接触。如果由脚底量到头顶,并把这一量度移到张开的两手,那么就会发现高和宽相等,恰似平面上用直尺确定方形一样。圆圈和正方形将人体进行完美的分割,符合黄金分割律,凸显人体的和谐之美。关于人体美的比例,中国虽没有西方黄金分割率那样严格的规范,也没有系统的总结,但却流行着这样一个带有程式性的口诀:三庭、五眼、三匀、站七、坐五、盘三半。人体审美古今殊途同归。 可惜,在漫长的中国美术史上,真正将人体美作为审美对象作品的并不多见(春宫图除外,但所绘人物身体比例大都有问题)。上世纪李叔同、刘海粟、徐悲鸿等先生开风气之先,将纯粹的人体纳入绘画之中。但如何将人体与中国的笔墨结合在一起,如何表现现代人物的身体美,并显现出时代气息是摆在所有中国艺术家面前的一道难题与大功课。俗话说画鬼易,画犬马难,同样画有服装的人物相对较容易,画真正的裸体人物,画出神韵难。这些问题何家英先生都一一解决了。尤其何家英先生兼工带写的女人体作品,打开了中西关于人体绘画的奇点。在先生的作品中我们能读到西方古典如安格尔的优雅与逼真,又能读到中国特有的笔墨韵味之美,他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似乎都有灵魂,都是鲜活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