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1 齐白石 花、物、果 册页 (二十九开)
LOT号 | 2671 | 作品名称 | 齐白石 花、物、果 册页 (二十九开) | ||
作者 | 齐白石 | 尺寸 | 尺寸不一 | 创作年代 | -- |
估价 | 咨询价 | 成交价 | RMB 33,600,000 | ||
材质 | 设色/水墨纸本 | 形制 | 册页 | ||
著录:1.《白石老人墨韵》,中国台北彩色印刷公司,1980年。 2.部分作品出版于《齐白石全集》,第10卷—齐白石题跋部分,P95、96。《 荣宝斋画谱》,齐白石绘民俗风情部分,第29、30页,1994年 3.《四绝—齐白石诗书画印精品》,图141,保利艺术博物馆,2010年4月。 款识:△三吉。桔世呼为橘子,即桔子也。九十一岁辛卯白石。印文:白石△祖父赐字曰瑞林,即白石也。印文:齐大△予四十岁后尝游广州,借居祈园寺,见惯木棉花,今将六十年,犹仿佛在目前,白石。印文:白石△多子。白石。印文:白石老人△万年长在。九十一岁。白石。印文:白石老人△英格女士清正,庚寅已过冬至节,白石九十一矣。印文:白石△白石老人。印文:白石老人△滨生。印文:白石△星塘老屋后人。白石。印文:白石△白石画。印文:白石△白石老人。印文:齐大△大福。凡一年过冬至节以为一年终矣,予即添一岁,白石九十一。印文:白石老人△纯芝。白石之名也。印文:齐大△白石。印文:白石△白石。印文:白石△星塘老屋后人。白石。印文:白石老人△岳麓山之流,枫林亭外之星塘。白石老人。印文:白石老人△寄萍堂上老人,白石。印文:白石△白石。印文:齐白石△白石老人。印文:白石△白石老人作。印文:齐白石、寄萍堂△予居南岳山下之茶恩寺余霞峰,屋侧有梨树。结实大如畹,甜如蜜。被唐生志所砍灭,伤予怀,故常画梨纪事。九十一岁白石。印文:齐大、大匠之门△予曾在重庆某武官之屋外小山上茅草中见过活芝,今犹在心目中。白石。印文:齐大△英格先生贤女士清玩,庚寅十一月白石老人画于京华。印文:白石△白石老人作。印文:阿芝、大匠之门△纯芝即白石。印文:白石老人△白石一挥。印文:白石、大匠之门△白石老人。印文:白石△白石。印文:齐大 展览:“四绝—齐白石诗书画印精品展”,保利艺术博物馆,2010年4月。 说明:藏家直接得自册页上款人。 特别声明:如有意竟买此件作品,需提前与本公司财务部联系,办理指定号牌 齐白石主张艺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凡花虫,工而不似乃荒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作也”只是简单的几笔,都能使人感到内中包含着无限的兴趣。他开创红花墨叶一派,尤以瓜果菜蔬花、鸟虫鱼为工绝,兼及人物、山水。 他还将富有农民生活气息的民间艺术情趣融进文人画中,此件册页中果实造型简练质朴,色彩鲜明,画面生机蓬勃、雅俗共赏,独树一格,生活气息浓厚。齐白石还注重为万物写神,此件册页中的鸡,神形兼备。他曾说“我对鸡仔细观察和研究的时间比画鸡的时间多的多,所以,才能有神。”对青蛙的描绘,蛙背上有两笔,以淡墨着深墨点,腿上亦然。画面整体大写意信笔挥写,刚健朴厚,淋漓尽致。册页创作不仅要求画家技高一筹,且花费精力也要比创作其它形制的作品大得多,如此多开的册页更为罕见。 枇杷:齐白石画枇杷,与吴昌硕大同小异,都是以藤黄色没骨画果实,以浓淡墨画叶子。看似简单,但要处理好笔墨、色彩和题跋,并不容易。此图一支枇杷从画面左侧伸出,果叶交错叠加,穿插在数颗金黄色的果实之间,枇杷果被粗率的叶子衬托着,看上去饱满和谐,又鲜艳欲滴。诚如白石曾在一幅《枇杷》图上的题诗曰:“果黄欲作黄金换,人笑黄金未是真。” 梨:此作颇有追思之意,昔日白石在南岳山曾见过一棵梨树,梨子大如碗,甜如蜜,只可惜被砍掉了,之后白石常画梨以记怀往事。此图的主体是两只硕大饱满的梨子,相互偎依,稍微左倾。梨子以淡彩渲染,前面梨子的黄褐色表皮点出成熟的质感,后面的梨子混以黄色,以区分出前后距离和两只梨子的不同特征。梨子的外轮廓再加以淡色晕染,使平涂的梨子显出凹凸之感。画面构图、色彩均至为简单,但深具情味。 螃蟹:螃蟹是齐白石常画的题材,白石画蟹,或是对于童年时下河捉蟹的追怀,或是带有贬义,比喻专横无耻者。此作着力于表现螃蟹的情趣,一只螃蟹不知被谁把腿系在了一棵水草上,或者是被水草缠住了,总之挣脱不得,数条腿使劲挣扎,却越缠越紧,颇为有趣。白石平日对螃蟹曾有精心的观察,越到晚年,笔墨越简,却越见趣味。画中螃蟹先以湿墨刻画出蟹壳,蟹壳的质感与体积感立刻显现,后又以稍淡的墨色画钳与腿,最后以浓墨点睛,几笔勾画即即将一只被困的螃蟹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 松果:松果总是带给白石老人一些对于家园的回忆,在星塘老屋一带和借山馆后都有松树,老人曾亲眼看到松树被虫食其叶,并写题跋记曰:“松针已尽虫犹瘦,松子余年绿似苔。安得老天怜此树,雨风雷电一起来。”将自然界中的植物与自身的命运联系起来,是老人一生都未停止的沉思。此图没有松树的枝干,而是以略带干涩的细笔描绘出纷披的松针,细而坚硬的松针看似杂乱,实则层次井然,三个松果杂于其间,显出一种成熟和具有粗糙的的表面质地的效果,老人劲健的笔力使人感受到松树背后那种晚秋特有的氛围。 仙人掌:仙人掌原产于干旱的沙漠地带,因而具有耐旱的秉性,图中两组仙人掌,近处的养殖在花盆中,远处的植根于沙土中,赭石淡淡扫出沙土的细软质地,使人联想到仙人掌的生长环境。仙人掌均呈椭圆形,大小不一,外轮廓模糊,其形体以石绿平涂,其身上的若干条纵棱则以稍干涩的石青色画出,然后以或浓或淡的墨点表现其上密生的棘刺。画面构图极简,但是通过稚拙的用笔和率意的墨色将这种沙漠植物的性状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白石为数不多的仙人掌作品中可谓佳作。 小鸡:齐白石鸡作甚多,此作独辟蹊径。一只小鸡从左上侧的草丛深处走出,前倾的躯体,专注的眼神,翘起的尾翼,无不提示给观者这只小鸡发现了令它感兴趣的东西,大约是一只小虫,或者是米粒,这种联想使画意延伸到画外,白石老人平日常与小动物为伴,因为能够用寥寥数笔表现出它们的神态。小鸡身上的羽毛以干涩的笔法写出,显出一种蓬松的效果,尾、爪和头部则以较重的墨色写出,以体现小鸡浑圆的体积感,眼睛和嘴以最重的墨色勾画出,凌厉干脆的笔法将观者的注意焦点集中到小鸡的头部。再辅以大笔挥就的草叶作为对比和衬托,使小鸡的形象更令人难忘。 青蛙:青蛙的鸣叫自白石的少年时代起就一直回响在他的生活中,直至晚年,他还在悉心观察青蛙的一举一动。此图右侧的一只青蛙处于蓄势待起的一个瞬间,可以想起它正在等待自己的猎物,马上要一跃而起进行捕食,于是这个简单的场景便有了几分戏剧性。白石纯用水墨写出了青蛙光滑肌肤的质感,寥寥几笔传达了动和静之间的辨证关系,使这只青蛙顿时活了起来。左侧大写意的杂乱水草和一只松果则烘托了青蛙所处的环境氛围和季节氛围。 万年青:白石老人在晚年喜欢以万年青入画,万年青又名红果万年青,四季常绿,果实鲜红,历代常作为富有、吉祥、太平、长寿的象征,白石选择这个题材,一则希望自己可以健康长寿,另外也寄寓了希望新中国长治久安的感情。此作构图简单,两株万年青一株直立,一株侧歪,在布局上造成一些变化。画面着墨不多,以淡汁绿画叶,胭脂画果,清新雅致,红果累累,寓示着生机勃发,是一种吉祥的征兆。白石老人仅用寥寥数笔,即传达出了人世间最常见,却又蕴涵无尽意趣的境界。 石榴:民间素以石榴作为吉祥果,有多子多福的寓意,故历来深受画家的喜爱,不过白石对于这一题材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方式。图中一个硕大的石榴,表皮开裂,带着成熟的赭色,红色的籽粒晶莹剔透,冰洁玉润,仿佛正在拼命地挤出表皮,枝条上的叶片略微发黄,粗率的笔法将浑圆的石榴衬托出来。画面中的石榴诚如白石在一首题画诗中所说:“叶黄子熟正西风,乱点风砂散粒红。不是画家贪巧思,石榴皮裂自相攻。” 莲蓬:此作纯以水墨写就,两只绑在一起的莲蓬被随意地平放着,显然已经摘下来一段时间了,与生长在水中的莲蓬相比略微失去了一些水分,茎干部分有些干涩,莲子却更凸显出来,足见白石观察之仔细。画面构成十分简约,但是笔墨沉实,白石以书法的笔韵和篆刻的线条融于其中,创造出一种富有意味的形式感,使作品平添了许多意趣。 松鼠葡萄:一只竖耳鼓眼的松鼠,正用灵巧的前爪抱着一颗葡萄,弓身曲背大快朵颐,栩栩如生,灵态尽现。齐白石在七十岁以前很少画松鼠,偶有写之也不得,当他七十五岁时,特地买了松鼠养在家里,经过仔细地观察方能取其形神,白石还有多幅写生松鼠图,可见他对松鼠的习性、情态是了然于胸的。尤其是对皮毛的表现,松鼠背上的毛松软,翘起的大尾巴则更蓬松,白石纯以水墨的浓淡干湿即将松鼠的体躯特征表现出来,一串紫色的葡萄则与松鼠相映成趣。白石最擅长在生活中寻找素材,总是以具有诙谐、生趣、灵动的花草鱼虫入画,本幅拙朴率性,正是老人天真童心的体现。 菊花:白石晚年画菊,多寄寓一种益寿延年的愿望,图中一红一白两只菊花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伸出,在画面上几乎垂直,这在自然的生态环境中似乎并不多见,但老人是使用一种想象的,富有形式感的造型语言来进行画面构造,所以也不难理解这种布局的奇特。这两朵菊花的相似之处是花冠硕大,花瓣丰满,层次丰富,白菊纯以墨笔勾边,红菊薄施以淡色,墨叶十分湿润,叶脉几乎融化在里面。这使画面的构图和色彩均十分饱满,实为一种简约中的丰富。 牡丹:齐白石晚年画牡丹很多,但他在90岁以后,体力、精力逐衰,作品不再像以前那么精致,那么神采奕奕,但笔墨更加纵逸,别有一种自由、天真而又老辣的意味,即如此作,画面以没骨法描绘两枝牡丹,右侧一枝鲜艳盛开,左侧平放的一枝已经枯萎,造型简练,笔墨松静自然,在枯荣对比中使人感觉到生命的娇艳和时光的易逝。 灵芝:灵芝是中国历史上的祥瑞之物,曾被称作“瑞草”、“神芝”、“还阳草”等,往往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有幸目睹,则被认为是一种福气。按照题跋中记载,白石昔日曾在重庆一座小山上的茅草中见到一棵活灵芝,多年之后犹记心中,故有此作,以记怀当日的奇遇。图中一棵紫色的灵芝与杂草混生在一起,使人感受到这颗灵芝夺天地日月之精华,并与自然融为一体。杂草以具有书法笔意的线条写成,粗细、转折、阴阳向背俱表现到位,灵芝有精致的轮廓,墨与色混合绘成一种厚而硬的质地。整幅笔墨苍厚而不失灵动,实是一件难得佳品。 芭蕉花:芭蕉是一种生长的南方的植物,白石后来长期居住在北方,但从未忘记这种带给他家园回忆的植物。此图描绘了一支挺拔的芭蕉,亭亭玉立,有如二八佳人。长椭圆形的叶子从粗大的主脉上伸出,向左舒展着,叶子很大,表面呈浅绿色,上面的平行脉以墨笔画出,在主脉的顶端一朵鲜艳的红花正在绽放。芭蕉花分为雄花和雌花,雄花为红色,雌花为绿色,此作表现了雄花的典型特征。此作不以描绘“高舒垂荫”的芭蕉叶为主,而是着力于在红与绿的对比中突出芭蕉花的娇艳姿容。 稻谷:蚱蜢熟悉田间生活的人都知道,每年秋天,在稻谷即将成熟的时节,总会引来蚱蜢满天飞,肆无忌惮地掠夺庄稼,此图就描绘了这样一个瞬间。一穗稻谷斜伸出,还未完全变成成熟的金黄色,谷穗已经饱满地低垂着,这诱人的气息吸引了一只蚱蜢。这只蚱蜢以较粗略的笔法画出,但是细节很逼真,圆锥形的尖头,咀嚼式口器,复眼,短短的触角,发达的后足,似乎随时准备一跃而起。有情趣的是,蚱蜢是无脊椎动物,但是背部却有一笔红色,这种处理方式使画面产生一些色彩的对比。 鸡母子:母鸡和小鸡均以水墨写成,没有绚丽的色彩,也没有其它的场景设置,却使人感受到一种温情。母鸡的体态有些臃肿,纷披的羽毛以大笔写出,留白处恰好交代了羽毛之间的层次感和腹部的白色,尾巴翘起,几乎施以平涂,稚拙的表现使画面更显趣味。母鸡转头回顾,目光正指向低头觅食的小鸡,眼神中流露着爱意,小鸡以湿润的墨色写成,憨态可掬,此刻它正跟在母亲身后,专注地觅食,看起来怡然自得,画面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三吉桔:是橘的俗字,因包含一个吉,所以也有吉祥的寓意,图中三个桔子前后错落聚在一起,均以没骨法画出,色彩明艳,通过颜色的浓淡区分出层次,并表现出桔子的体积感。有趣的是,桔子本无蒂,白石以墨笔点上蒂,一则交待出桔子不同的姿态,另外也使通体色彩单纯,造型简单的桔子产生一些变化。 木棉花:木棉是一种热带树种,花期是每年3-4月份,多种植在南方,广州甚至把木棉花做为行道树。另外,因为木棉高大,人亦多喜欢其直冲云天的高标劲节。白石在三十岁去广州游赏时,在寺院中看到大片木棉花,鲜艳似火,以至于六十年后回忆当时景观,还犹在眼前。画中一根枝上生长了三朵木棉,从左至右,一朵含苞、一朵欲放,一朵盛开,火红的花瓣和黑色的花萼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真如燃烧一般,使人不由想起宋人刘克庄的诗句:“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 大福佛手与齐白石有一种缘分,齐白石刚到北京时,因为拮据不得不借住寺院,“我从法源寺搬到龙泉寺,又从龙泉寺搬到石镫庵,连搬三处,都是住的庙产,可谓与佛有缘了。”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开始衰年变法。由于难忘这段经历,他创作了一系列与“佛”相关的画作与诗篇。他曾在一幅《佛手》画中题曰“买地常思筑佛堂,同龛弥勒未荒唐。可知微笑拈花惯,直到如今手尚香。”可知他将佛手与自身命运联系起来。此图是白石晚年所作,也寄托了追忆往昔的情怀。两只佛手以淡墨勾出轮廓,然后以藤黄染之,适当的留白显示出佛手腹部的体积感,佛手叶以浓淡墨画之,烘托出明艳的果实。 萝卜:画面上是两个青萝卜,均为椭圆形,一胖一瘦,根须交合在一起,左侧的萝卜在青绿色中略施一层薄薄的黄色,使之与另一个纯青绿色的萝卜形成冷暖对比,笔法简单率意,格调清新自然,两个萝卜似乎刚被拔出来不久,尚带着泥土的气息。 桃子:两只硕大的寿桃几乎占据了画面大半,粗略的外形和零散的叶子并没有使桃子失去形体的美感。桃子以没骨大写意法直接用洋红泼写,一只桃子的底部渗以少许柠檬黄,再以花青、赭墨写出叶子,后用浓墨勾勒叶筋,设色浓重艳丽,洋溢欢快乐观的情绪,这与白石晚年平和的心境有关,老人也借“寿桃”的意象寄寓自己祈望长寿之意。 樱桃:樱桃的别名是玛瑙,因为它成熟时颜色鲜红,玲珑剔透,就如此图所绘,挤在白瓷盘中的一堆红樱桃,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因为果子太多,有数个还散落到盘外。樱桃采用没骨法平涂,以红色的浓淡,樱桃之间的空隙和墨笔写成的蒂区分出每个樱桃的不同特征,看似杂乱的一盘,实则井然有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