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山水画走向现代的历史旅途上,李可染标志了传统山水画的一个转折:由写心阶段回归写实阶段。他的山水画有“先声夺人”的效果,初看感到新鲜、惊奇和喜悦,细看又呈现出其强韧的内力。李可染熟知画史,他钟爱范宽、李唐,但他的画并不似他们的浑雄;他欣赏王蒙、石涛和龚贤的苍厚,但他自己追求的浑厚华滋,又另是一番风貌。黄宾虹那“如行夜山,昏黑中见层层深厚”的境界给他的影响是明显的。他随齐白石十年,但白石老人风格上的稚拙、刚毅而朴茂的特色主要在他的笔墨风情上略见形迹,于总体风格上几乎是彼此不相及的。
李可染在写生
李可染的写生足迹
50年代后期到60年代初期,是李可染山水画创作的高峰时期,他的艺术创作逐渐形成完整的体系。1956年,他远赴苏、浙、徽、湘、川各省,连续写生七八个月。1957年,他与关良同访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在德累斯顿、易北河等地大量写生,以传统笔墨写异域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1959年赴桂林写生,创作了一批表现漓江山水的重要作品。李可染的对景写生、对景创作的实践是和他对传统绘画理论的深入思考和研究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昆仑山写生稿
李可染的《昆仑雪山图》是1965年第一次试写毛主席《念奴娇·昆仑》词意的创作,雪山是李可染极其少有的题材,可染一生所作雪景及其罕见。此次现身北京保利秋拍的这件,可以说是目前市场上可见的李可染雪山题材作品孤本。
李可染 昆仑雪山图
1965年作
70.2×46.5cm
立轴 设色纸本
钤印:在精微、可染、传统今朝
题识:横空出世, 莽昆仑, 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 搅得周天寒徹。夏日消溶, 江河横溢, 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 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 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 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 一截赠美, 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 环球同此凉热。一九六五年第一次试写毛主席念奴娇·昆仑次意。可染于北京。
此幅《昆仑雪山图》以李可染经典的“门板式”构图, 以其独有的“逆光”手法, 体现山石的厚重, 山峰的高耸以及云霞的缭绕。光线从左侧而来,山顶积雪闪耀着光辉。山体笔笔有痕, 虚中有实, 实中有虚, 似空气在流动。酣畅的笔墨, 淋漓尽致地描绘出一个雄浑又诗意的昆仑。
李可染《昆仑雪山图》局部之山体
此作是最早的逆光山水画之一,对于研究之后风靡中国山水画的李氏逆光山水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有四点值得注意:一、天与地的空间压缩到极限,以突出主体山势,这应是受到了现代构图方式的影响;二、透视压缩到极限,多层山体紧紧贴在一起,是以后“门板式”构图的滥觞;三、前山亮、中山黑、远山灰,成为逆光山水的基本色调;四、房屋“挤白”画法,把画面最明亮的高光部分挤到最小空间,愈见其明亮惊醒。
李可染《昆仑雪山图》局部之烟云、溪水
烟云亦是此作极具神采的亮点,前景及远景中从山脚蜿蜒而上的缭绕烟云雾气,既写出昆仑雪山的实景,又刻画的极为写意,可见李可染早期的墨戏神功。
李可染《昆仑雪山图》题跋局部之毛主席诗意
创作于1959年春的《山河颂》应是李可染最早的一幅毛泽东诗意的主题山水画作品。创作于1964年的另一幅表现毛泽东诗意的著名作品《万山红遍》,在北京保利2012年春季拍卖会中,以2.93亿元的成交价创下了李可染作品拍卖价格历史之最。
3871
李可染 万山红遍
镜心 设色纸本
1964年作
131×84cm
北京保利2012春季拍卖会
RMB 293,250,000
1462
李可染 千岩万壑
镜心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96.3×127.5cm
北京保利2014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 37,950,000
2331
李可染 千岩竞秀·万壑藏云
镜心 设色纸本
1988年作
78×104cm
北京保利2012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 32,775,000
2301
李可染 井冈山主峰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24×69cm
北京保利2012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 20,125,000
3408
李可染 漓江胜景
立轴 设色纸本
1963年作
122.1×69.3cm
北京保利2011年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 18,97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