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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回流 齐氏精品迭出

发布时间:2010-05-06 新闻

海外回流 齐氏精品迭出

白石晚年精华重磅推出

 

2010年是北京保利拍卖有限公司成立五周年,值此五周年之际,北京保利春拍启动全球征集计划,得到海内外藏家的积极响应,得到无数海内外藏家的鼎力支持,海外回流齐白石作品更是精品云集。

齐白石 花.物.果二十九开册页 纸本设色/水墨 镜片 29.5×41cm×29

海外回流美国二十九开册页是其晚年成熟老辣作品。

齐白石主张艺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凡花虫,工而不似乃荒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作也”只是简单的几笔,都能使人感到内中包含着无限的兴趣。他开创红花墨叶一派,尤以瓜果菜蔬花、鸟虫鱼为工绝,兼及人物、山水。他还将富有农民生活气息的民间艺术情趣融进文人画中,此件册页中果实造型简练质朴,色彩鲜明,画面生机蓬勃、雅俗共赏,独树一格,生活气息浓厚。齐白石还注重为万物写神,此件册页中的鸡,神形兼备。他曾说“我对鸡仔细观察和研究的时间比画鸡的时间多的多,所以,才能有神。”对青蛙的描绘,蛙背上有两笔,以淡墨着深墨点,腿上亦然。画面整体大写意信笔挥写,刚健朴厚,淋漓尽致。册页创作不仅要求画家技高一筹,且花费精力也要比创作其它形制的作品大得多,如此多开的册页更为罕见。

枇杷

齐白石画枇杷,与吴昌硕大同小异,都是以藤黄色没骨画果实,以浓淡墨画叶子。看似简单,但要处理好笔墨、色彩和题跋,并不容易。此图一支枇杷从画面左侧伸出,果叶交错叠加,穿插在数颗金黄色的果实之间,枇杷果被粗率的叶子衬托着,看上去饱满和谐,又鲜艳欲滴。诚如白石曾在一幅《枇杷》图上的题诗曰:“果黄欲作黄金换,人笑黄金未是真。”

此作颇有追思之意,昔日白石在南岳山曾见过一棵梨树,梨子大如碗,甜如蜜,只可惜被砍掉了,之后白石常画梨以记怀往事。此图的主体是两只硕大饱满的梨子,相互偎依,稍微左倾。梨子以淡彩渲染,前面梨子的黄褐色表皮点出成熟的质感,后面的梨子混以黄色,以区分出前后距离和两只梨子的不同特征。梨子的外轮廓再加以淡色晕染,使平涂的梨子显出凹凸之感。画面构图、色彩均至为简单,但深具情味。

螃蟹

螃蟹是齐白石常画的题材,白石画蟹,或是对于童年时下河捉蟹的追怀,或是带有贬义,比喻专横无耻者。此作着力于表现螃蟹的情趣,一只螃蟹不知被谁把腿系在了一棵水草上,或者是被水草缠住了,总之挣脱不得,数条腿使劲挣扎,却越缠越紧,颇为有趣。白石平日对螃蟹曾有精心的观察,越到晚年,笔墨越简,却越见趣味。画中螃蟹先以湿墨刻画出蟹壳,蟹壳的质感与体积感立刻显现,后又以稍淡的墨色画钳与腿,最后以浓墨点睛,几笔勾画即即将一只被困的螃蟹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

 

松果

松果总是带给白石老人一些对于家园的回忆,在星塘老屋一带和借山馆后都有松树,老人曾亲眼看到松树被虫食其叶,并写题跋记曰:“松针已尽虫犹瘦,松子余年绿似苔。安得老天怜此树,雨风雷电一起来。”将自然界中的植物与自身的命运联系起来,是老人一生都未停止的沉思。此图没有松树的枝干,而是以略带干涩的细笔描绘出纷披的松针,细而坚硬的松针看似杂乱,实则层次井然,三个松果杂于其间,显出一种成熟和具有粗糙的的表面质地的效果,老人劲健的笔力使人感受到松树背后那种晚秋特有的氛围。

仙人掌

仙人掌原产于干旱的沙漠地带,因而具有耐旱的秉性,图中两组仙人掌,近处的养殖在花盆中,远处的植根于沙土中,赭石淡淡扫出沙土的细软质地,使人联想到仙人掌的生长环境。仙人掌均呈椭圆形,大小不一,外轮廓模糊,其形体以石绿平涂,其身上的若干条纵棱则以稍干涩的石青色画出,然后以或浓或淡的墨点表现其上密生的棘刺。画面构图极简,但是通过稚拙的用笔和率意的墨色将这种沙漠植物的性状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白石为数不多的仙人掌作品中可谓佳作。

小鸡

齐白石鸡作甚多,此作独辟蹊径。一只小鸡从左上侧的草丛深处走出,前倾的躯体,专注的眼神,翘起的尾翼,无不提示给观者这只小鸡发现了令它感兴趣的东西,大约是一只小虫,或者是米粒,这种联想使画意延伸到画外,白石老人平日常与小动物为伴,因为能够用寥寥数笔表现出它们的神态。小鸡身上的羽毛以干涩的笔法写出,显出一种蓬松的效果,尾、爪和头部则以较重的墨色写出,以体现小鸡浑圆的体积感,眼睛和嘴以最重的墨色勾画出,凌厉干脆的笔法将观者的注意焦点集中到小鸡的头部。再辅以大笔挥就的草叶作为对比和衬托,使小鸡的形象更令人难忘。

 

青蛙

青蛙的鸣叫自白石的少年时代起就一直回响在他的生活中,直至晚年,他还在悉心观察青蛙的一举一动。此图右侧的一只青蛙处于蓄势待起的一个瞬间,可以想起它正在等待自己的猎物,马上要一跃而起进行捕食,于是这个简单的场景便有了几分戏剧性。白石纯用水墨写出了青蛙光滑肌肤的质感,寥寥几笔传达了动和静之间的辨证关系,使这只青蛙顿时活了起来。左侧大写意的杂乱水草和一只松果则烘托了青蛙所处的环境氛围和季节氛围。

万年青

白石老人在晚年喜欢以万年青入画,万年青又名红果万年青,四季常绿,果实鲜红,历代常作为富有、吉祥、太平、长寿的象征,白石选择这个题材,一则希望自己可以健康长寿,另外也寄寓了希望新中国长治久安的感情。此作构图简单,两株万年青一株直立,一株侧歪,在布局上造成一些变化。画面着墨不多,以淡汁绿画叶,胭脂画果,清新雅致,红果累累,寓示着生机勃发,是一种吉祥的征兆。白石老人仅用寥寥数笔,即传达出了人世间最常见,却又蕴涵无尽意趣的境界。

 

石榴

民间素以石榴作为吉祥果,有多子多福的寓意,故历来深受画家的喜爱,不过白石对于这一题材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方式。图中一个硕大的石榴,表皮开裂,带着成熟的赭色,红色的籽粒晶莹剔透,冰洁玉润,仿佛正在拼命地挤出表皮,枝条上的叶片略微发黄,粗率的笔法将浑圆的石榴衬托出来。画面中的石榴诚如白石在一首题画诗中所说:“叶黄子熟正西风,乱点风砂散粒红。不是画家贪巧思,石榴皮裂自相攻。”

莲蓬

此作纯以水墨写就,两只绑在一起的莲蓬被随意地平放着,显然已经摘下来一段时间了,与生长在水中的莲蓬相比略微失去了一些水分,茎干部分有些干涩,莲子却更凸显出来,足见白石观察之仔细。画面构成十分简约,但是笔墨沉实,白石以书法的笔韵和篆刻的线条融于其中,创造出一种富有意味的形式感,使作品平添了许多意趣。

 

松鼠葡萄

一只竖耳鼓眼的松鼠,正用灵巧的前爪抱着一颗葡萄,弓身曲背大快朵颐,栩栩如生,灵态尽现。齐白石在七十岁以前很少画松鼠,偶有写之也不得,当他七十五岁时,特地买了松鼠养在家里,经过仔细地观察方能取其形神,白石还有多幅写生松鼠图,可见他对松鼠的习性、情态是了然于胸的。尤其是对皮毛的表现,松鼠背上的毛松软,翘起的大尾巴则更蓬松,白石纯以水墨的浓淡干湿即将松鼠的体躯特征表现出来,一串紫色的葡萄则与松鼠相映成趣。白石最擅长在生活中寻找素材,总是以具有诙谐、生趣、灵动的花草鱼虫入画,本幅拙朴率性,正是老人天真童心的体现。

菊花

白石晚年画菊,多寄寓一种益寿延年的愿望,图中一红一白两只菊花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伸出,在画面上几乎垂直,这在自然的生态环境中似乎并不多见,但老人是使用一种想象的,富有形式感的造型语言来进行画面构造,所以也不难理解这种布局的奇特。这两朵菊花的相似之处是花冠硕大,花瓣丰满,层次丰富,白菊纯以墨笔勾边,红菊薄施以淡色,墨叶十分湿润,叶脉几乎融化在里面。这使画面的构图和色彩均十分饱满,实为一种简约中的丰富。

 

牡丹

齐白石晚年画牡丹很多,但他在90岁以后,体力、精力逐衰,作品不再像以前那么精致,那么神采奕奕,但笔墨更加纵逸,别有一种自由、天真而又老辣的意味,即如此作,画面以没骨法描绘两枝牡丹,右侧一枝鲜艳盛开,左侧平放的一枝已经枯萎,造型简练,笔墨松静自然,在枯荣对比中使人感觉到生命的娇艳和时光的易逝。

 

灵芝

灵芝是中国历史上的祥瑞之物,曾被称作“瑞草”、“神芝”、“还阳草”等,往往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有幸目睹,则被认为是一种福气。按照题跋中记载,白石昔日曾在重庆一座小山上的茅草中见到一棵活灵芝,多年之后犹记心中,故有此作,以记怀当日的奇遇。图中一棵紫色的灵芝与杂草混生在一起,使人感受到这颗灵芝夺天地日月之精华,并与自然融为一体。杂草以具有书法笔意的线条写成,粗细、转折、阴阳向背俱表现到位,灵芝有精致的轮廓,墨与色混合绘成一种厚而硬的质地。整幅笔墨苍厚而不失灵动,实是一件难得佳品。

 

芭蕉花

芭蕉是一种生长的南方的植物,白石后来长期居住在北方,但从未忘记这种带给他家园回忆的植物。此图描绘了一支挺拔的芭蕉,亭亭玉立,有如二八佳人。长椭圆形的叶子从粗大的主脉上伸出,向左舒展着,叶子很大,表面呈浅绿色,上面的平行脉以墨笔画出,在主脉的顶端一朵鲜艳的红花正在绽放。芭蕉花分为雄花和雌花,雄花为红色,雌花为绿色,此作表现了雄花的典型特征。此作不以描绘“高舒垂荫”的芭蕉叶为主,而是着力于在红与绿的对比中突出芭蕉花的娇艳姿容。

 

稻谷蚱蜢

熟悉田间生活的人都知道,每年秋天,在稻谷即将成熟的时节,总会引来蚱蜢满天飞,肆无忌惮地掠夺庄稼,此图就描绘了这样一个瞬间。一穗稻谷斜伸出,还未完全变成成熟的金黄色,谷穗已经饱满地低垂着,这诱人的气息吸引了一只蚱蜢。这只蚱蜢以较粗略的笔法画出,但是细节很逼真,圆锥形的尖头,咀嚼式口器,复眼,短短的触角,发达的后足,似乎随时准备一跃而起。有情趣的是,蚱蜢是无脊椎动物,但是背部却有一笔红色,这种处理方式使画面产生一些色彩的对比。

鸡母子

母鸡和小鸡均以水墨写成,没有绚丽的色彩,也没有其它的场景设置,却使人感受到一种温情。母鸡的体态有些臃肿,纷披的羽毛以大笔写出,留白处恰好交代了羽毛之间的层次感和腹部的白色,尾巴翘起,几乎施以平涂,稚拙的表现使画面更显趣味。母鸡转头回顾,目光正指向低头觅食的小鸡,眼神中流露着爱意,小鸡以湿润的墨色写成,憨态可掬,此刻它正跟在母亲身后,专注地觅食,看起来怡然自得,画面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三吉

桔是橘的俗字,因包含一个吉,所以也有吉祥的寓意,图中三个桔子前后错落聚在一起,均以没骨法画出,色彩明艳,通过颜色的浓淡区分出层次,并表现出桔子的体积感。有趣的是,桔子本无蒂,白石以墨笔点上蒂,一则交待出桔子不同的姿态,另外也使通体色彩单纯,造型简单的桔子产生一些变化。

木棉花

木棉是一种热带树种,花期是每年3-4月份,多种植在南方,广州甚至把木棉花做为行道树。另外,因为木棉高大,人亦多喜欢其直冲云天的高标劲节。白石在三十岁去广州游赏时,在寺院中看到大片木棉花,鲜艳似火,以至于六十年后回忆当时景观,还犹在眼前。画中一根枝上生长了三朵木棉,从左至右,一朵含苞、一朵欲放,一朵盛开,火红的花瓣和黑色的花萼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真如燃烧一般,使人不由想起宋人刘克庄的诗句:“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

 

大福

佛手与齐白石有一种缘分,齐白石刚到北京时,因为拮据不得不借住寺院,“我从法源寺搬到龙泉寺,又从龙泉寺搬到石镫庵,连搬三处,都是住的庙产,可谓与佛有缘了。”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开始衰年变法。由于难忘这段经历,他创作了一系列与“佛”相关的画作与诗篇。他曾在一幅《佛手》画中题曰“买地常思筑佛堂,同龛弥勒未荒唐。可知微笑拈花惯,直到如今手尚香。”可知他将佛手与自身命运联系起来。此图是白石晚年所作,也寄托了追忆往昔的情怀。两只佛手以淡墨勾出轮廓,然后以藤黄染之,适当的留白显示出佛手腹部的体积感,佛手叶以浓淡墨画之,烘托出明艳的果实。

 

萝卜

画面上是两个青萝卜,均为椭圆形,一胖一瘦,根须交合在一起,左侧的萝卜在青绿色中略施一层薄薄的黄色,使之与另一个纯青绿色的萝卜形成冷暖对比,笔法简单率意,格调清新自然,两个萝卜似乎刚被拔出来不久,尚带着泥土的气息。

 

桃子

两只硕大的寿桃几乎占据了画面大半,粗略的外形和零散的叶子并没有使桃子失去形体的美感。桃子以没骨大写意法直接用洋红泼写,一只桃子的底部渗以少许柠檬黄,再以花青、赭墨写出叶子,后用浓墨勾勒叶筋,设色浓重艳丽,洋溢欢快乐观的情绪,这与白石晚年平和的心境有关,老人也借“寿桃”的意象寄寓自己祈望长寿之意。

樱桃

樱桃的别名是玛瑙,因为它成熟时颜色鲜红,玲珑剔透,就如此图所绘,挤在白瓷盘中的一堆红樱桃,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因为果子太多,有数个还散落到盘外。樱桃采用没骨法平涂,以红色的浓淡,樱桃之间的空隙和墨笔写成的蒂区分出每个樱桃的不同特征,看似杂乱的一盘,实则井然有序。

 

齐白石 花鸟册 纸本设色 册页 34×34cm×8

台湾回流齐白石八开工笔草虫册页 精致程度堪比《可惜无声》

花卉草虫是齐白石的“绝活”,其表现方法包括工、写和兼工带写三种。以工笔画虫,粗笔写花草,是齐白石的创格,一般称之为“工虫花卉”。画作中经常是以最精致的手段刻画草虫,捕捉大千世界渺小生命的一举一动,同时以最简约的方式挥写花卉与果实,把自然物的基本特征传达出来,形成真放与极工、粗与细、虚与实的强烈视觉对比,造成一种出人意料的奇趣。白石老人说,画虫“既要工,又要写,最难把握”,“粗大笔墨之画难得形似,纤细笔墨之画难得神似”。又说:“凡画虫,工而不似乃荒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作也。”此外,齐白石花卉草虫颜色鲜明强烈。笔下的花卉草虫,来自于他自己亲眼所见,是自己真情实感的沉蓄后开掘与展现,同时渗透了自身对诗的涵养,营造画面诗意,勾画出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这8开册页,每一幅画作,皆是极工与真放的画面形式展现,对于自然情趣的营造传达,亦臻于极致,属于难得精品力作。

齐白石 报道平安 纸本设色 立轴 138×34cm

《报道平安》

齐白石生前桃李遍天下,但其知名的女弟子却寥寥可数;其中最著名的,大概是与老舍夫人胡洁青并肩而称的郭秀仪(1911-2006)了。郭秀仪本人生前系我国知名爱国民主人士、社会活动家、中国妇女运动的先行者之一、农工民主党中央名誉副主席,同时也是原国民革命军陆军上将、著名爱国将领、政治活动家、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之一黄琪翔(1898-1970)的夫人,两人与齐白石和周恩来都有极为密切的私人或工作关系。建国后,黄琪翔出任全国政协常委、中国农工民主党副主席,与周恩来和齐白石又在工作上多有进一步的交往;而郭秀仪更拜入齐白石门下学艺,不仅于绘事日益精进,同时又受周恩来委托,在日常生活上多方妥帖照顾齐白石先生,几乎无微不至,深得齐氏赞许。齐白石晚年更多有题赠郭秀仪精品之作,以为犒劳嘉许,此幅《报道平安》即是。

《报道平安》题材出齐白石几乎每岁尾年头都会造作的经典题材“岁朝图”。其岁朝图每每洋溢着中国传统节日的喜庆,多出以大红的主色调,又以寥寥数笔勾勒出平常人家里除夕用的什物,如大红灯笼、红色的炮竹、大红的瓶花、团年鱼、香蜡、酒杯酒壶以及筷子等。此幅承之,但在物事的安排上略有变化,只绘上红灯笼、红爆竹、红鼓槌、红果肴四种,似别有寓意在——鼓槌者,鼓吹也,显然是双关之意,不仅暗示过年吉庆,更喻示郭秀仪画艺的精进罢。

所有这些物象造型简练质朴,用笔老辣拙趣,用墨酣畅淋漓,赋色上鲜艳泼辣,明快浑厚,同时构图奇异不落旧蹊,营造出温馨喜悦的生活气氛,雅俗共赏。此外,画幅右端兼具篆行的题款,不仅兼具齐白石最擅长的篆行二体,整款工整、苍劲、朴厚、浑融,更如绳纽一般将这几样物事有机串联起来,使成一个完美的意象系统,意趣无穷。

齐白石 花卉四屏 纸本设色 立轴 179×46cm×4

画作其一上部描绘枇杷树一部分,下部为一只雄纠气昂的大公鸡。满密的枇杷和枝叶,往下伸出挂有两串枇杷的枇杷枝。枇杷部分处理,既有整体,又兼局部。淡墨圈勾枇杷,写枝,绘叶,后以藤黄点枇杷的色相,复以重墨点枇杷结,写叶脉。淡墨与红色交相表现鸡身,以重墨勾类鸡爪,眼和嘴,大红色复染鸡冠,尤其是鸡尾处理,干笔淡墨而成,飞白效果不仅极具视觉趣味,而且真实表现羽毛质感。整幅画富有浓厚的自然气息,画面物象处理,亦十分到位。

画面其二物象不多,简单但不失情趣。上部仅有花一朵,勾勒花瓣,浅色赋染。以花青写叶,枝,后以墨勾叶脉,笔拙而有意。下部两只鸟,一睁眼立于高处石上,一闭眼蜷缩于低处石下,高处石上鸟正望于低处石上鸟,鸟以淡墨写,用笔自由,表现物象羽毛的生长规律。复以重墨干笔勾脚爪、嘴和眼。对鸟神态的捕捉准确到位,富有生活情趣。

画面三正中为一鸡冠花,右侧为一处珍赏山石。以淡花青,数笔成叶,不加勾勒,清新自然,脱去尘俗,鸡冠花,则以色笔点出,表现了外观结构和质感。珍赏山石则以墨勾轮廓,复以淡花青、淡赭敷染,色墨冲破交融,既表现外部质感,又极富韵味。整幅画,鸡冠花的清秀淡雅,与山石的雄奇粗砺,形成视觉感受的强烈对照。

画面四上部为牡丹,下部则画水中三只水虾。牡丹花以墨笔勾轮廓,以浅色染,且通过花托,交待为所表现牡丹花为其仰视所见的形态。重墨写叶和枝干,未加复勾其叶脉,此外,以赭色写干两枝,并以红色点写花骨朵。画作下部运淡墨,寥寥数笔,勾画三只虾的体态,并以重墨点睛,为进一步制造水的意象感觉,简笔画水草几处,复以花青染,构思极为巧妙,意韵深厚。

齐白石 华石各三千年 纸本设色 立轴  101×34cm

齐白石单幅寿桃多见,单幅桃花亦常见,两者皆为齐式经典之作,尤受藏家欢迎。不过如此幅一样,将折枝桃花与篮装寿桃辐辏一幅的白石之作,却似极罕见。幅中以没骨法大写出寿桃,桃的用色浓艳泼辣夸张,几笔叶枝对比强烈,其章法信手拈来,随意而成,极为简括大气,笔健墨厚而不痴不弱,笔墨浓郁沉厚自然生动。

幅下段以小写意勾出桃花,杆、枝、叶的造型又与中段的寿桃、桃叶、竹篮大异其趣,其勾勒用笔在有意无意之间,随意摆布、涉笔成趣。桃花与寿桃虽然都用没骨法写出,但其敷色却刻意经营,形成强烈视觉冲击,颇见匠心。

白石又以竖行题款将寿桃与折枝桃花两组意象有机串联起来,其笔法与画面造型笔法妥为呼应,放中有收、分中有合,使成一个完美协调的意象系统。

 

齐白石 水族图 纸本水墨 立轴 101×35cm

此幅画作是齐白石绘画中的水族题材。画面上虾螃、蟹以及鲶鱼,均以墨色写成。虾,以寥寥数笔,写出形态、动势及质感。螃蟹则有正背面之分,同样是以数笔写出,鲶鱼亦以此方式表现。画面上重墨点水族的眼睛,乃画面“点睛之笔”,与表现水族身体所用墨色,造成视觉上强烈对比,强化了水族生物性特征。形似与笔墨技巧在此幅画作上达到了完美结合,展现出一位经“衰年变法”的画家形成的个人绘画面貌,从中可以窥见传统中国绘画在近现代的转型发展。

齐白石 荷花鸳鸯 纸本设色 立轴 107×49cm

荷叶下面,两只鸳鸯游于水中。荷叶以一笔而成,墨色因晕化突显出笔势,淋漓酣畅,看似放纵不羁,实则精微至极,体现出“真放本精微”传统美学蕴涵。荷花,以色笔勾出轮廓,并注意花瓣生长叠压的视觉关系,又以相同之色敷染,体态感强烈鲜明。位于画作下部的两只鸳鸯,形神并重,其羽毛形态质感,用笔触来体现,颜色鲜明,眼的处理,生动捕捉出动物的神态,极具自然情趣。画面上各种物象描绘,能够臻于化境,而不失艺术趣味。

 

(左)齐白石 杨柳千条 纸本水墨 136×33cm

(右)齐白石 初日挂枝头 纸本设色 97×32cm

 

《杨柳千条》以湖中小岛上的垂柳为中心,衬以远处虚渺的山峰,通过湖水相连形成统一的整体,画家以淡墨为主,兼以大块的留白来表现秋季渐寒时分的景象。但整幅作品并未展现出一种荒凉萧索之感,却饱含了生机与活力,可以看出是画家心情的真实写照。用利落的线条来展现微风拂过后柳枝的悦动与湖水的荡漾,寥寥数笔概括出的远山更是体现了画家主观的艺术性创造,此情此景融汇贯通,物我合一,这也正是山水画追求的真境界。

童真之趣乃是齐白石这幅《初日挂枝头》所展现出来的主要趣味,也是其晚年山水画所具有的主要特征,无论是构图、造型,还是笔墨、色彩,都画的像儿童画一样,无拘无束,富有新意。此画以“平远”为主,近处两株枯树在烈日的照耀下舞动,背景有房屋和远处的大山,层次分明。画中物象处理的都极为概括,寥寥数笔,单纯简洁,点到为止。同时用笔也很简少,朴拙粗放的勾染,几乎没有复杂的皴法,正如其人自叹“咫尺天涯几涂笔”,但却拙中见巧,景少意深。

齐白石 隔溪松山图  纸本设色 立轴  134×65cm 

论数量,齐白石的山水画远逊于花鸟画,但论成就仍然为中国画坛增辉甚巨,几不可逾越。进入中年以后,齐白石的山水多出米氏云山、青藤、八大、石涛一路,其山水画典型风格为画面墨色较重,颜色较深,多用“米家法”,水墨淋漓,纵横不拘绳墨,用笔豪放中有温雅,用极少的笔墨表现极复杂的事物。
    这幅山水白石早期山水,画面题诗采用金农笔意,设色用笔上有金农的淡逸之气,而又不过于追求清远自为的清高之境,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常言“不紧不慢”是中国为人为艺的极高智慧,为人不迫促是种智慧,绘事下笔从容自适何尝不是超越常人所说的激情放纵,激情固然让人热烈,而过之则显浮华不实。唐人孙过庭评右军书:“不激不励,而风规自远。”观白石此画,应作如是观,胸中自有天地,当水到渠成。构图极为疏阔、简练、干净而空灵,仅得壁立两山、数木及掩映在树影里的几间瓦房。两山危岩矗立,似无着落,暗喻漂泊在外、故园千里。中景树干的处理采用中锋干笔,线条流畅,俯仰生姿,富有生机,显现出树的生命与活力。整幅画面极为静谧,画中所有似都笼罩于满月清冷的月辉下,万籁俱寂中又似乎能听到故乡秋虫微弱的嘶鸣。

齐白石 锦鸡图 纸本设色 镜心 71×46cm

此幅《锦鸡图》在白石题材中很少见,因此很难得。白石老人题:“画动物形全似则工匠所为,全不似为研究者所笑,此余平生间货物,不敢下笔画活物,欲似而不似未易为也”。这句话与他的名言:“妙于似与不似之间”异曲同工。白石所画禽鸟动物类常以诗与画,题与画结合,表现了生活中难忘的情景。从画禽鸟动物数十年,经历了从临摹到创作,从幼稚到成熟,从小写意到大写意,从此幅图中可以看出白石“衰年变法”中一件成熟的作品。

齐白石 葡萄松鼠 纸本设色 镜框 98×33cm

此幅画作墨色淋漓,用笔苍劲,构思精深,趣味盎然。枇杷藤叶的布置,由画作上部连贯而下,其中藤的处理,尤为关键。以苍老纵肆之笔,将其缠绕之态,交待的极为到位。叶的表现,用淡墨画出叶面,又以重墨写出筋脉,墨色对比所造的视觉效果极突出。至于琵琶,则以笔运色,画出形态,又以墨点,表现其自然特征。齐白石在画作下部描绘的两只松鼠,则让画面具有视觉上均衡感,同时,更添画面的自然生活气息。

齐白石 四条屏(丝瓜、茄子、青蛙、寿代) 纸本设色 片3轴1 68×34cm×4

茄子

茄子是一种普通的蔬菜,色彩、造型都难入大雅之堂,但白石老人却对茄子有独特的理解。画面中四个茄子分成两组,均为紫黑色、卵圆形的矮茄,上方的一只茄子歪倒着,顶端还带着一片叶子,下方的三只茄子均呈立姿,通过每只茄子不规则的形状显其变化。整幅以没骨法为之,率意草草,色彩简单,却极见其憨态和情趣,实有朱彝尊《咏茄》诗之意境:陇上紫瓜好,黛痕浓抹,露实低悬。

绶带鸟

绶带鸟是世界上最为珍稀的鸟类之一,它身型优美,尤其是雄鸟身后的两根长尾羽,犹如帝王将相所配之绶带。据书载,绶带鸟是乾隆皇帝最喜欢的瑞禽,故御赐其名为“寿带鸟”,并封为官鸟,严禁民间私养,足见其珍贵。白石在垂暮之年尤为钟爱这个题材,一则因绶带鸟谐音“寿、代”,而寓意代代长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绶带鸟的体态非常具有表现力。图中两只绶带鸟栖息于枝头,啾啾对语、顾盼生姿、羽色艳丽,它们长长的尾羽仿佛正在随风舞动,似静而动,动中有静,引人遐思。画面以酣畅的笔法,热烈的色彩和简洁的构图传达出一片自然生趣。

青蛙

白石所画青蛙,最重情趣,即使简单几笔,也往往神采倍出。图中三只青蛙六目相对,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神情皆十分专注,三只青蛙均取侧面造型,其动作、形态、颜色各有微妙的差异,一只趴在地上,一只正要跃起,一只右后腿伸开,布局别致而生动,用笔则粗率简略,墨绿色的青蛙与水墨写就的苇草相为映衬,描绘出湿润的环境氛围和欢快的蛙鸣小景。

丝瓜

齐白石曾说过:“小鱼煮丝瓜,只有农家能谙此风味。”他在北京居住的四合院中也种满了丝瓜,每至秋后,丝瓜成熟,便是老人的快乐时光,因为丝瓜既是老人爱吃的蔬菜,也是赏心悦目的吉祥之物,不管是“长相厮守”,还是“绵延不绝”,这种普通的蔬菜也承载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此图选择的是瓜熟蒂落的一刻,两个熟透的丝瓜一大一小平放着,黄色的花冠尚新鲜,瓜体呈自然扭曲之态,表面粗糙并有数条墨绿色的纵沟。丝瓜上面以大笔粗率写成的叶片与外轮廓清晰的丝瓜形成对比,弯曲缠绕的茎蔓则增添了画面的趣味。可见老人对丝瓜的观察和描绘俱十分细致精心,画中流露的愉悦情调也折射出他对劳动生活的挚爱。

齐白石 蒲叶睡鸭 纸本设墨 镜框 140×42cm

蒲草之下,倦鸭蜷缩着身子,头向后缩,闭眼,蹲在地上。齐白石善于观察生活,对动物的生活习惯捕捉准确到位。画家以奇肆恣纵的笔墨,写出蒲草,并且在纸上呈现出自然晕化与飞白的视觉效果。在鸭这一形象的处理上,同样是笔笔写其形,结合墨色的浓淡干湿,并将其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做到笔墨趣味的表达和形象塑造的有机结合,尤其是头部大片空白,与其周围笔色的布置,应合中国传统美学观念,对鸭睡觉时的神态勾画,亦十分到位。

齐白石 风从山中来 纸本设色 镜框 131×33cm

齐白石山水画缘于两个基本母题:一是家乡景观,二是远游印象。此幅画作应表现的家乡景观,有老屋、水杉、土坡、山地。老屋以粗笔勾画,水杉树干及枝叶意笔写成,并加花青敷染。土坡以赭石画出,山地运以赭墨或重墨而成,未见传统勾皴法的使用。构图比较单纯,没有近人山水中的程式化倾向,用色大胆,赭石的运用,实际上是依据南方土质颜色,而大块墨色的山体,则融入主观性艺术性加工,与传统山水表现拉开距离。